军营是距离当地最近的。”
“难道梧桐岭上那群山匪,他就一点没有发现?”
“水军纵然没有剿匪的义务,他总得向朝廷奏报一下吧?”
一直欺瞒不报,里面必有文章!
薛擎没有箫凛细腻睿智的心思,闻
言不免恍然大悟。
“陛下说得没错。”
“是臣忽略了!”
他刚想请命,调查这件事,但箫凛示意不必。
“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不必多问,也不必再提。”
“剿匪就是你最大的事。”
“切记,不可误伤百姓。”
说着,箫凛带着徐雅芝,走出了他的府邸。
深宫内。
箫凛躲在御书房里,回忆着这几天他遇到的事,每一件都具有代表性,也是朝廷弊病的终端。
最重要,似乎每件事都和徐家有关系,这就不得不让他多心了。
徐雅芝冰雪聪明,没听到他和薛擎的谈话。
但在两人表情态度上,揣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父亲……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徐家不是在作死。
此刻,他们怕是已经躺在了坟墓当中。
至于能否悬崖勒马,保全一二,徐雅芝没有信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在宫中的不易,看来不能动摇家人的心。
天色将晚。
在皇都外的远方,一道道火光隐隐闪烁,那是梧桐岭的位置。
箫凛傲立在望天塔上,渺目望去,淡漠的目光叫人心寒胆战。
“绯烟,你查清楚了吗?”
陈创低着头,静等箫凛问询。
“陛下,已经调
查清楚,她祖籍就是王畿人。”
“家里本来还有一个弟弟,但在她被劫掠时,死在了匪徒刀下。”
“现在她家里,只有一个人了。”
箫凛没吭声,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绯烟的安置,要妥善处理才行。
“过去,她是靠什么过日子?”
“跳舞。”
绯烟是一名舞姬,最擅长水袖和盘鼓舞。
箫凛嘴角动了动:“好;还有那个莲儿的事,你要上心。”
“走吧,摆驾,去找徐枉凝。”
箫凛已经两天没去过了,正好今夜无事,他打算把这两天的事,给大贵妃说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徐枉凝的确不是那种心如蛇蝎的女人。
之前的种种恶行,大部分都是在被人影响下做的。
自从把她孤立出来,徐枉凝不但静谧了很多,整个人也有种将要破茧而出的感觉。
也许,她还有救。
轩阁之下。
徐枉凝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莎罗,正扶着栏杆望月。
白日里读读书,听听莺啼虫鸣。
傍晚后在水边,感受着清风月影,这样的生活,的确打开了她的心扉。
自从进宫以来,她就在不停的谋划先帝。
她,真的累了。
“大贵妃,还不出来接驾!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