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心下着急,看着老泰山这模样像是十分不妙。
梁胤见那沈忞一动不动,也有些着急,忙叫了一声。
“沈忞,沈忞!”
沈忞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来,定眼看了一会儿,就见几个人站在门外。
前面两个都是身穿绯色官服的,其中一个正是州牧梁胤。另外一个...沈忞已经四年没有见过梁珩了,一下没有认出来。
“梁大人即刻就准备堂审吧,时间不多,本侍御史希望在走之前,本案能有个结果。本侍御史也好与皇上交差。”
梁珩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说出他和沈家人的关系,因为这样可能会影响这件案子调查的公正性。
正当梁珩他们说话的时候,沈忞却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沈忞作为凉州第一富户,如何会跟官府没有交情。这件事明显沈家就是被陷害了,可是梁胤却装聋作哑,将他关起来,也不提审,也不动刑。沈忞就知道,梁胤这是一定要沈家死了。
“梁胤,你想要沈家死,我知道。你把老夫关进来,一不动刑,二不提审,你就是想拖死我们沈家,再也做不成生意。你吞下我沈家多少好处了?现在胃口大了,想将我沈家整个吞下,别噎死你。我告诉你,我女婿在京城里做御史,你最好不要让我女婿查到你了...”
梁胤怕沈忞再说出别的来,连忙打断沈忞,“梁大人,这里阴冷,我们上去说吧。”
这沈忞会有做御史的女婿?他就那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几年前悄悄地嫁人了,也不知道嫁给什么人去了,几年没有听说过消息。笑话,他沈忞要是有做御史的女婿,沈家会在一开始不说?
梁珩却没有理会梁胤,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丈人。只见老丈人似乎有些形销骨立,说话都已经中气不足,不复当年他娶沈蓁蓁的时候,那么精壮魁梧,精神抖擞了。
“贤..贤婿?”沈忞看着梁珩,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梁胤震惊地看着一脸不敢置信又带着丝喜色的沈忞,这姓沈的老家伙莫不是被关出毛病来了?竟然冲梁侍御史叫贤婿?
“沈忞,你乱叫什么?谁是你女婿?!”梁胤厉喝一声。
若说刚刚沈忞还有些不确定,这会儿相隔不过两步,沈忞看得更清楚,更加确定这就是他女婿了。
“贤婿...你、你怎么来了?”
就在梁胤见沈忞还在胡言乱语,正想喝止之时,他惊恐地听到身边的梁侍御史叫了一声“爹”!
梁胤僵硬地转过头,就听梁珩说道:“爹,您受苦了。您放心,此案我一定查得真相大白!您身体还好吗?”
沈忞简直喜极而泣,他虽说知道女婿在京里做了御史,但是毕竟远在天边,强龙不压地头蛇啊,远水解不了近火,且梁珩初初到京,也没有什么根底。这梁胤他们不过是要财罢了,这身外之物自然不及家人平安、女婿的前程重要。沈忞就没有想过要告知梁珩这件事,哪成想,女婿今天就出现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