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但是梁珩还是从里面听出了担忧。自古女人生孩子就是过一遭鬼门关,梁珩禁不住担心。
半晌后,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扶着沈蓁蓁从房里出来了。
“梁郎。”
梁珩站起身,两步迎了上去,扶住了沈蓁蓁。
稳婆给梁珩见了礼,又说沈蓁蓁胎位很正,没什么问题。
梁珩和沈宴两人听了,都稍松了口气。
沈宴拉过梁珩,神神秘秘地拉着他到了一旁,地上放了一袋装得鼓鼓囊囊的麻袋。
“大哥,这是?”
“打开看看。”
梁珩蹲下身,将麻袋扶正,将口上的绳解开了,就见里面装了一些黄色的颗粒,看着像是黄玉,又不大像。
梁珩抓起一把,出乎意料的轻,绝不是玉。
“这是什么?”
沈宴神秘地笑了笑,道:“这次去进货,我遇上一个番商,他跟我说这是粮食,非常多产,且容易种植,也不大挑地。”
梁珩不禁一挑眉,这是粮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沈宴道:“我想着如今妹婿你是一县县令嘛,若是这东西真是多产的粮食,种好了,这就是天大的政绩啊。我就买下来了。”
多产又好种的粮食,若是这是真的,这就不是政绩不政绩的事了,这种子能救不知多少百姓的命。要知道江淮自古都是富庶之地啊,江宁的百姓都能被贪官逼得要活不下去,别的地方的百姓,不知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梁珩的眼睛倏地就亮了。
“试一试嘛。若是那番商说的是真的呢?就算是假的,也损失不了什么。”
沈宴见梁珩半晌没说话,还以为梁珩犹豫,便劝道。
梁珩不是犹豫,他是想到这黄灿灿的小种子可能会活生灵无数,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旦种出来,造福的可就是大齐的子孙万代。
梁珩稳了稳心神,那番商说的话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但就算有怀疑,就算千万中只有一的希望,这种子也值得一种。
“可是这怎么种呢?”梁珩捏起一粒,反复看了看,问道。
“那番商说把这个丢在土里,它自己就能长了。”
“就这么简单?”梁珩不由惊讶。
沈宴挠了挠头,道:“上次我在苏州的时候,见那边的百姓会将草木烧成灰做肥料,不如我们也试试?”
梁珩见沈宴也不大确定的模样,不由心里没底起来。江宁的百姓如今都在春忙了,或许这种子也是现在种?
梁珩不敢冒险,决定先种个小半袋看看。
梁珩请了江宁附近镇比较有经验的老农准备请教,又请了几个百姓来帮忙翻地。
听说是梁县令请他们帮忙,谁都没有推辞,立马带上农具拉上耕牛就来了。
几人由衙役领到了官府的土地边,就见年轻的梁县令和另一个年轻男人正站着等他们。
几个中年模样的男人给梁珩见了礼后,就给牛套上犁,翻地去了。
梁珩将那黄灿灿的种子拿给两个老农看,问他们觉得这个东西怎么种才好。
两老农活了六十多年了,谁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由面面相觑,见都没见过,更别提知道怎么种了。
梁珩见两人摇头,不由有些失望。这种子谁也不知道怎么种,种在土里不知道能不能长出苗来,万一是像稻谷那样,种在田里的呢。
“就这么先种一些吧,不然回头再种些在田里。”
沈宴听了梁珩的顾虑,便道。
梁珩一想也是,土里田里都种了,总有一边能试出结果吧。
虽然谁也不认识这东西,但是老农还是以多年种其他粮食的经验,将这粮食三五粒丢在一个坑里,洒上了一层草木灰,盖上了土。
这看着没多少的半袋种子,足足种了四亩地才种完。
种好之后,几个百姓怎么都不肯要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