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梁解元还很是年轻哩,亲都还没成,也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姑娘了。我家那小子啊,今年也送进学堂去了,也不求他像梁解元那样高中吧,能认几个大字,总不算埋没祖宗了。”
梁珩听着车把式说起自己,也不说破身份,只笑道:“大哥说的是,能多读些书,多明白些道理也是好的...”
李若娇坐在车内,听着外面的对话,听到车把式夸梁珩,心里不由升起一股骄傲来,越发觉得梁公子好,梁公子可不就是这么优秀吗。当车把式说道不知便宜哪家时,她不禁听得羞从心中起,心里却涌出一股甜蜜来。
沈蓁蓁几人到了家,已是下午了,路过梁珩家时,梁家门正紧闭着,应该还没人回来。
......
李若娇受了伤,这几天都不敢回家去,只怕她娘看到她在外面受了伤,再不肯让她出来。
这厢如意听着那边琴声又起了,不禁皱了皱眉。李小姐这琴一弹就是半天,都不带停歇的。这穷巷子里,估计还是第一次飘出琴音来。
沈蓁蓁见如意不大高兴的模样,笑道:“人家弹得可好呢,听着不是很悦耳吗?”
如意将手里的扫帚一扔,见小姐脸上还带着笑意,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道:“小姐,我都听出来这琴音里情意绵绵,你怎么会听不出来?”
沈蓁蓁自然也是琴棋书画皆会的,以前请的名师教琴,沈蓁蓁也学得认真,琴上造诣也不俗。
沈蓁蓁听了一愣,算上前世,自己已经多年没有碰过琴了。
赵氏回来听说李小姐脚崴了,还上门去看望过一次。平时没怎么见到有什么人进出过,开门的却是一个面生的老妈子。听她说是上门来看望李小姐的,还让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说是要进去通传小姐。平常人家哪有这规矩啊,赵氏越发相信李小姐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了。
李小姐住的这个院子除了小了些,外面还是原来的老样子,里面竟已被改造一新。院子里摆了不少盆栽,窗户上也换上了一层雪白的窗纸。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片落叶都没有。
李小姐正躺在屋里养伤,请赵氏进去。
赵氏原本想着李小姐应是比较富有的,进了房,看到里面的摆设还是吃了一惊。
只见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且都是崭新的,看着木料纹路就知道名贵。各类瓷器摆件也放了不少,整个房间布置看着极为贵气。李小姐睡在一张大瑶床上,见她进来赶忙招呼她坐,又叫碧书上茶。
赵氏从李小姐家出来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叹,果然大户人家出来的做派就是不一样。
沈蓁蓁倒是没有上门看过,本来也不熟,心里又膈应,懒得给自己找罪受。
......
如意最近生了不少气,这天又气呼呼地找沈蓁蓁抱怨了。
“小姐,刚刚赵婶给我说,中午的时候,李小姐拄着拐杖去了梁家,说是在家养病闷得慌,想练练字。”
沈蓁蓁嗯了一声。
如意急道:“李小姐要了一张梁公子的墨宝,说是仰慕梁公子的解元才华,要拿去临摹。”
“梁公子给了吗?”
如意见小姐终于有了点反应了,用力点点头,“给了啊!你说气不气人?梁公子他怎么能随便把墨宝给了李小姐?不知道李小姐别有用心吗?”
沈蓁蓁沉着脸缄默不言。如意见小姐这个模样,不禁心里哀叹一声。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
李若娇养了半个月伤,脚才好了些,能慢慢走路了。
这天碧书在门缝处张望半天,见赵婶出了巷子去了,赶忙进屋叫小姐,李若娇慌慌忙地出来,开了院门,一瘸一拐的到了隔壁。
李若娇紧张地敲了敲院门,听着里面一阵脚步朝院门走过来,心就不受控制地一阵狂跳,手心里满是汗,紧张地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