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年头除了老北京的那些老太太啥的,谁还玩啊。大家哪里会这么享乐啊,全是小资。
好在这是一幅游乐牌,孩子们一起玩的。
人家边上那俩姑娘看着玩,听着黄炜业他们也是去东北的,一个胆子大点的,就先开始问黄莺。
“你们是去什么地方啊,哪里人啊。”
黄莺自己看着这个女生,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精神,一股子麻利劲儿,看着就是北京姐儿。
“我们回老家的。”黄莺你要想着套她的话可难了,说话说一半,自己还含糊,特别有防备心。
这个问话的叫胡杏儿,边上那个不大爽利的的是顾青青,俩人同学,初中毕业的孩子。
胡杏儿自己就特别爽快,聊天的时候跟人家说上话了,就开始往外说了。
“我是知情,叫胡杏儿,这个是我同学,叫顾青青。我俩一起报名去的,那片儿正缺人呢,外面还有俩人,也是我同学,我们去一个地方的。”
黄莺自己听着她说话,觉得真是太巧了,一个地方的,还是一个村的,她自己就看着黄炜业,觉得是不是听错了啊,怎么能这么巧。
黄炜业自己就知道什么意思,摸摸黄莺的头,“就是那儿,咱们也是去那里。”
那胡杏儿一听更热情了,她自己家里条件应该可以,看身上衣服就知道了。
黄莺这孩子以前的时候看人先看手,后来在这边发现不靠谱,大家都不注意保养,手都是一个样的。
无论男女老少,你得看一个人的衣服才行,补丁的多少,洗的干不干净,补丁整不整齐。
中午吃完饭时候,那俩男的就进来了,他们只有俩卧铺票,得轮着来休息。
其中一个看着就特别正直,问老三跟阳子:“你们也是去支援建设的吧,是好同志,既然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就要相互帮助,以后多多指教了。”
突然来这么严肃的话题,这么正能量的三观,黄莺感觉这个人是真的耿直啊,人家是真的希望好好搞建设的。
另外一个就有点不说话了,很少开口,看着有点阴沉。
这俩一个叫蒋进军,一个叫李东阳,耿直哥就是蒋进军。
晚上休息的时候,黄炜业在下面抱着孩子一起睡,怕孩子给人家偷走了,其余三个人一人一个床位。
黄莺觉得除了有点挤之外,没毛病,气味就那样了,看看外面什么情景,就知道现在有床睡就多好了。
她现在是真的知足了,人得学着满足,不然哪里有幸福呢,全是糟心事啊。
再等着熬上一天,就能到了,黄莺是真的累的不行,她自己身上没有二两劲,蔫蔫的。
老三一开始跟她玩,后来是哄着她玩,第一次知道人原来这么不中用啊,两天就给熬坏了一样。
56、抵达
你说人应该是最脆弱的生物了, 拥有时间上最好的物资, 但是还是避免不了一些疾病。
也要有很多的无奈,有时候的遗恨能与天同寿, 一样的无奈,还不如一棵树,没有思想, 无论春风夏雨,无论秋霜冬雪,一样迎风招展。
黄炜业自己看着孩子,黄莺躺在床上, 火车还在那里慢吞吞的,哐当哐当的听到接轨的声音。
可是黄炜业自己心里面难过,这好似最后一站了,还有三个小时, 黄莺这边身体根本不行了。
一下子又呕出来了, 根本吃不进去东西,生病的感觉有时候生不如死, 根本没有勇气活下去的痛苦。
黄莺觉得自己浑身疼,那种皮肤碰到都要痛的感觉,天旋地转的感觉。
根本不敢张开眼睛,也不敢坐起来,只能躺着,一动不动的,身边的人来来回回, 她自己基本感觉不到了。
偶尔有精神了,感觉自己有精神了,她自己就问:“爸爸,我们到了吗?”
这就跟要了黄炜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