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星图纹饰,其剑茎为墨蓝色,剑格雕饰为龙族二皇子睚眦。二皇子有骁勇善战,睚眦必报之称,便说明此剑外表高华而实质极凶,出世以来不知沾染多少杀伐之气,百步之内足以让人两股战战,绝非寻常人类可驾驭。
剑首圆润,似是象牙打造,纯白而温润,也正是它从视觉上削弱了整把剑的戾气。
苏驰合眼,将剑握在手中,集灵气于剑尖,在庭院中快而轻盈地舞动起来。
太郎太刀出门进行惯例的神祷时,看到的就是苏驰在庭院中如燕如蝶的翻飞。
白色的水合服宽大却并不累赘,飘逸地彷如一尺纱,黑银色的腰带将苏驰的腰肢收束成惊人的纤细,利落潇洒而不失女性的柔美,在苏驰蹬在地上时偶然露出的黑色布鞋,也因为她而显得并不那么平庸而凡俗。
对方旁若无人的将长剑舞得烈烈生风,纤薄的剑身在她手中如雷霆万钧让人胆寒,毫不怀疑她剑尖所指之处将是一片焦土废墟。而那一方天地中,似乎有什么顺着剑体融入她的身体里,即便他自诩神刀,也看不到是什么,唯有直觉敏锐。
女子剑起剑落,动作并不带杀伐之意,但剑锷所到处飞叶皆拦腰截断,有几片被疾风吹至太郎面前,他伸手接住,切口都整齐锋利地可做杀人刀锋。
太郎太刀在那一瞬间真正明白了何为神祇,而他在昨天晚宴时,心里却是不太相信苏驰作为上古正神的身份的。
而此刻,他竟然想俯首下拜,做她忠诚的臣属。
祷告的最佳时间早已过去,太郎太刀呆站在门口看苏驰看得出了神,即便她已经收势走过来,他也仍沉浸在苏驰飞舞的身影里。
“太郎,你站在这里好久了。”她偏了偏头,眼中有些笑意。
“……啊,主公,我失礼了。”被苏驰一叫,男性付丧神才回魂,耳尖顿时染上了绯红:“您舞剑的身姿着实令人惊叹,我一时看得入迷了,让您见笑。”
向来清贵疏离的男人此时的姿态不可谓不低,他甚至谦逊地低下了头。早知道曾经面对前主时,即便对方身高还不及他胸口,哪怕受制于主从契约要执行所谓寝当番,他也不曾放低自己的视线,以孤傲的姿态表示自己对她的抗议与厌恶。
而此时,他低下的眼眸中,满是对苏驰的信服与尊崇。
“没想到你也是会甜言蜜语的。”苏驰意味不明地勾着嘴角:“我很受用。”
“我并不是在奉承您。”
“我知道。”
苏驰的身高在本丸也算能和太刀男士们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了,但是在身高傲人的太郎太刀面前仍然小鸟依人得紧,但她也很乐于抬头看着这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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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太刀完全不解她笑中深意,只恭敬请命道:“可否让在下一览主公的宝剑,方才惊鸿一瞥,就已念念不忘。”
他听得苏驰笑言:“原是看上了我的纯钧,还当是你在看我,心里沾沾自喜了一下呢。”
“主公……”他有点无奈又有点赧然地唤了她一声,那绯红更是从耳朵蔓延到了脸颊,看起来有些青涩的可爱。
“好了,你想看它,便给你看罢,不过,纯钧随了我这么多年,确是有些小脾气的,外人碰它的时候,表情要庄重谦逊一些。”
“是,我知道了。”太郎太刀颔首,下一刻便见光团显于苏驰掌心,方才的剑也从掌心出鞘,不由惊叹:“近看更是卓越名贵,原来主公是将宝剑藏在掌心的吗?”
“可以这么说。”苏驰安抚地摸了摸纯钧的剑脊以免它暴起伤人,这才将其双手递与太郎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