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着半湿的长发坐在窗前,小喜在旁叽叽喳喳,没一会儿,去了书房的秦征回来了,叶蓁回头看他,笑盈盈的喊了声侯爷,然后把小喜打发走了。
秦征站到她身边,摸摸她微湿的长发,看她晕着红的美丽脸庞,微凉柔软的黑发顺着手指滑落,他拿过一侧的帕子给她擦拭:“小心着凉。”
叶蓁靠在他腹部仰头望着他说:“有侯爷在,不会着凉。”
他嘴角含笑,问她今日在殿内可有不适应?
叶蓁摇头说没有。
秦征道:“我很少会参加这种宴会,平日里也多在家休养很少外出,如果怕麻烦,我们就多在家里,不去便是。”
叶蓁嗯了声,道:“我也是在外长大,虽然嬷嬷教过我礼仪,但我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宫中规矩繁多,我怕一个疏忽就给侯爷招来麻烦,以后这种,能避我便避着,可好?”
“无事,你丈夫虽然没有大本事,但还能护着你。”
她抱着他的腰,软软嗯了声。
秦征将帕子丢到一旁,捧着叶蓁的脸颊,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她仰头给他亲着,只是在男人的手指拉开她腰侧的衣带时唔了声:“侯爷,这里不行……”
“嗯?”
他将她压在窗下,月光下的她格外美丽动人,也比往日里更欢迎他,他抚去她脸颊汗湿的发,倾身吻下。
……
很快便到了三日后约定的日子,这天叶蓁早早便起了,和秦征在园子里走了走,用过早饭后他去了书房,还说:“如果无事可以找书来看。”
叶蓁应下,他便自去了书房。
小喜高兴的说:“侯爷待小姐真好!”
叶蓁笑笑,想着魏子玉没有等到她,不知道该如何生气,他会不会又做出别的事情来?
那男人胆大妄为,以前他还只是书生时便不时放出豪言壮语,如今身份明了,当真指不定他会做什么。
那边魏子玉早早就等候在茶楼,直到午时,他也没有等到他想见的人。
反而是李温得到消息说,叶蓁一直在城外寺庙被一个老嬷嬷抚养长大,老嬷嬷是叶蓁母亲李氏身边的人,李氏死后就自请照顾叶蓁,叶相偏爱刘氏,十几年来对叶蓁不闻不问,直到圣上有意给秦征指婚才将她接了回去。
据府内下人说,叶蓁刚回去的时候一直想往外逃,被叶相抓回去几次,最后干脆将她关在房中,叶蓁又让丫鬟小喜偷偷外出送信,可惜也被逮了回来,还被打了个半死,叶蓁终于认识到叶相冷血绝情,这才终于歇了逃跑的心思,安心在家待嫁。
这些都是比较隐秘的信息,刘氏管教人很有一套,相府下人不敢轻易多嘴,所以外界只知道叶相离家十五年的女儿回来了,却不知道他女儿到底愿不愿意嫁给秦征,以如今的消息来看,她应该是不愿意的。
当然还有曾经伺候过叶蓁的丫鬟道,小喜被打了板子,叶相本不给医生救治准备让她自生自灭,任叶蓁如何哭求都无用,但是某天之后,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刘氏居然就给找了医生来,小喜这才保住一命。
叶相是聪明人,一些隐秘的事情怎么可能当着下人的面去做?这不是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么?何况他身边还有个狡猾的刘氏。
魏子玉面色铁青,一拳拍碎茶桌!
李温噤口不敢多言,他还记得太子刚收到叶蓁送来绝情信的那几日他也是像今日这般震怒,他疑惑不解,气愤的同时又心痛难当,可同样的,他是魏子玉,是当朝太子,他极为骄傲,也极为自信,怎么能接受自己被一个女人甩了的事实?
他给她回了信,在等不到回音时也回去找过她,面对的却是人去楼空,他不敢置信,当即大怒,从此以后再不准人提起叶蓁。
如果不是半年后意外重逢,或许叶蓁现在还是魏子玉的禁区。
叶蓁去书房和秦征一起用过午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