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班现在六十多个人,其中多半人摸鱼的课她也能认真听完每一分钟,被老师抽到上台做题也没见慌,每次连思考过程都没有,拿着粉笔就写,过程简单明了,解题极快。
别说石晓糊涂着,就连教这三门的科任老师都懵,郁夏她是文科生啊,她物化生怎么能比理科生还强?理综三科强成这样,学什么文?
王海文老师再一次被同事们想了起来,陆续有人问他当时为啥没劝劝郁夏?
“我劝了!劝她半天没用啊!”
“你们想想郁夏的个性,学文学理她怕是早想好了,还用老师帮着分析?”
这么说好像也是。
虽然觉得可惜,人家学生要读文科,家长也同意,学校能咋样?只能乐观一点,安慰自己说没准到高考本校能出两个状元呢?人家郁夏同学怎么说都有掀翻乔越的实力。
不提这茬都忘了。
对对对!
难怪年级上没派人去郁夏家里做思想工作,领导们看得就是长远!
让郁夏和乔越都学理,那是自相残杀,一文一理多好,哪怕高考的时候有点闪失,也有极大概率能保一个状元。
老师们想通了,郁夏的新同桌石晓疑惑越来越深,终于在开学两周之后,她问了出来。那是早读结束之后,郁夏有点口干,在喝水,石晓问她:“老师讲那些很有趣?你怎么能每节课都听得津津有味呢?”
郁夏在想事情,本来想着今天上午最后一节乔越班上是体育课,乔越现在体育很差,郁夏心说中午又要见着个蔫耷耷的男朋友,还在琢磨他跑完跳完吃点什么舒服,就听见同桌搭话。
郁夏拧上杯盖,放到左前方的桌角上,然后转头看向石晓,说:“我也挺好奇的,你怎么能一天睡过那么多堂课?”
石晓想了想,回她:“也没其他事做,不睡觉干什么?”
“学习啊,进学校不就是读书来的?”
石晓往郁夏这边趴了趴,也让她凑近点,说:“我妈觉得考多少分多无所谓,家里总能给铺好路,我爸也不关心我成绩,回家只会说酒店盈利多少,又投了个什么项目……我呢,也不像你热爱学习,这样还听什么课?不如睡觉。”
听她这么讲,郁夏就知道石晓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了。爸妈忙生意疏忽了自家孩儿,孩儿成绩越来越差,看她成绩太差,做爸妈的更是嘴上不问心里不烦。石晓一方面个性爽朗,心里还是有些拧巴,爸妈越是不管,她就自暴自弃。
郁夏平常不太多管闲事,但她对同桌第一印象好,都聊到这儿,就多讲了两句。
“你爸妈真不关心你成绩?那怎么还把你塞五班来?”
石晓还在思考,郁夏又说:“一上课就趴着睡觉不也挺无聊?听听老师讲的打发时间还快点,文科的课又不存在能不能懂,课堂还挺有趣。”
郁夏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在忽悠人,看着特别实在,她又好看,石晓从开学就挺亲近这个同桌,听她说完心里还真有点动摇。
问老师讲的真那么有趣?
“当然了,不然我能听得津津有味?反正人都坐这儿了也出不去,每天这么多节课你磨也得磨完,光睡觉挺没意思,你随便听听,混时间快。”
在给人洗脑这一块儿,郁夏比她班主任吴老师强。
像吴老师就只会扯着嗓子说知识改变命运!你今天不努力,明天上工地搬砖!这么喊口号家里条件差的都不一定听得进去,更别说同桌这种读不读书都饿不着的有钱人家小孩。
老师说的她不以为然,郁夏这么讲,她还觉得挺有道理,具体是什么道理说不出,反正就是挺有道理的。
加上郁夏这人亲和力就是强,发这种洗脑包是一发一个准。
五班的科任老师神奇的发现,郁夏同桌那个睡神她不睡觉了,她竟然开始听课的。一开始真的只是随便听听,但是上了这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