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郁时清又问:“她是为儿子来?她儿子伤在面部?”
“侄儿有话直说吧,自家人不打马虎眼。”
“那我就说了,毁容破相是他活该,您别把善心用在这人身上,他不配。”
“……为何不配?”
“妹妹在荣省的时候,因为姓蒋的吃了很大苦头,这人就是先前同您说过那个钱小姐的未婚夫。”
听到这里,郁大老爷都气死了,就那事他知道啊,要不是乔二少爷去得及时,夏夏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那畜生竟然请堂口来对付一个小姑娘,就因为小姑娘不肯去她家替她化妆。
就不说郁家姑娘金贵着,哪怕真是贫贱出身,她也不该遭这个罪。
钱小姐心狠手辣,她未婚夫又能好到哪儿去?还能不是一丘之貉?
郁时清还怕用力不够,想再添把火,郁大老爷已经回厅里去了,他回去就说对不住,近来事忙,没空接诊,让蒋太太另请高明。蒋太太先前觉得都要成了,怎么出去一趟他就改了想法:“我求您,无论如何救救我儿子,他这么年轻,毁容破相了可怎么过?”
蒋太太还说呢,说她儿子就是想着郁家医术高明才打起精神过来求医,要是带不回好消息,他不得大受打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郁大老爷没说难听的话,可态度摆出来了,就是很忙,没空,请她提上东西回去,不要再来。
郁时清人在外头,也听到蒋太太这席话,他听着想笑。破了相就没指望了?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想想没了这张脸他还能少造点孽少骗点人,没准是好事一桩。
蒋太太一鼓作气结果出师未捷,看她原封不动将东西提回来,蒋仲泽心里一沉,催问说怎么回事?
“郁家不是仁心仁义?咱们求上门去他见死不救?”
“说是忙着炮制药材,得亲力亲为,顾不上其他。儿别担心,妈赶明儿再去,若还不成我上妙春堂闹他去!看他还要不要名声!”
蒋仲泽这才消停下来,他看着蒋太太说:“妈我不能毁容!我一定不能毁容!”
蒋太太又是连翻安慰,说着说着还咒骂起钱家来:“妈让你趁早退了那门亲,钱雪不好,她妈更不是东西,她就是做好准备成心来毁你的,仲泽你啊,就是太年轻了。”
“亲事已经退了,还说这个做什么?”
“妈这不是怕你脸上好了又心软起来,这女人你不能再碰!”
……
要是让郁时清听到他们母子两个的对话,铁定安慰一句:
不用担心,他毁容毁定了,他好不了。
别说再来求一回,哪怕再求十回八回也没可能,谁都能救,乞丐病重他都愿意免费给看,蒋仲泽绝对不救。
至于说去妙春堂闹事,有本事你就去,看南省百姓揍不揍你?主动送上门来闹事,真是嫌命长了找死。
郁时清平常是谦谦君子,唯独今天,他没法君子下去,在得知蒋仲泽那些光辉事迹之后,他恨不得一包砒/霜药死这王八羔子!
一个人生闷气太难受了,晚些时候,郁二爷回来就被儿子堵了个正着,父子两个在书房里进行了一番谈话,谈完郁二爷把他平常最喜欢那只花瓶砸了,砸了都嫌不够泄愤。
“他还敢求上门来?他怎么有脸求上门来?他再敢来我打死他!”
郁二爷想起来,前两天他听张天翔说过,南省的蒋少爷让未来丈母娘打破相了,他当时纯听热闹,想着欺负过闺女的人闹成这样,心里怪解气的……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这算什么?这不够!
郁时清毕竟已经缓了半天,他这会儿好多了,还在说:“我没把这事说给大伯听,只是说小妹同蒋家有怨。”
郁二爷表示知了,心说蒋仲泽毁容破相才好,留着那张脸准备骗谁?骗自家闺女?他做梦!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