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芳彻底没了耐心,郁春对这个婆婆也忍到头了,她还想扑上去同陈素芳掐架,陈素芳天天干农活的,那反应比郁春快多了,跟着一让,她就一个踉跄,接着摔了个大马趴。
还不仅只是摔一下,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儿就这么没了。
郁春人在医院,郁妈守着她抹眼泪,求她别折腾了,高家哪儿不好?他家日子这么红火你为啥就不知足?!
“春儿啊,这胎没了就算了,回头和你婆婆好生赔个不是,赶明再怀一胎。”
郁春别过头不理她,郁妈抹一把眼泪,从脚边提起个布口袋,取出两罐营养品:“你看我给你带了啥来,这还是你妹寄回来给我的。”
这下郁春有反应了,她手一抬将两罐营养品直接扫在地上。
高猛有话想同郁春说,走到门口就撞见这一幕,他看一眼滚到地上的营养品,沉着脸进屋来。
“您也别劝了,我和她过不了,我俩在一起就是个错误,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改正了。”
“你有你的大志向,你扑腾着想往城里去,我不一样,我只想在家里过安生日子。我不想也绝不会跟你折腾,别的不说了,离婚吧。”
先前郁妈劝了半天,郁春都没开口,这时她说话了。
“你要跟我离婚?”
“行啊,你拿一千块钱来我就跟你离婚。”
也就是郁夏毕业这年,高猛和郁春离了。闹成这样双方耐心都彻底耗尽,郁春在高猛身上看不到未来,她不想继续耗下去,还想把握那点先机,为了发大财努把力。
而高猛累了,真的累了。
当然郁春也没拿到一千块钱,高家为了送瘟神,最终出了三百块。郁妈接郁春回她那头住,炖汤给她补身体,还让郁春别怕,别担心,说高家不要她没关系,当妈的永远不会不要她。
“春儿,你以后就跟妈过日子,妈能种地,妈让你吃饱饭!”
郁妈心里想得很美,觉得经历了这样一场变故,郁春咋也该懂事了,她能懂事就好,以前那些就当吃个教训。
可她也不想想,要是郁春看得上不受冷不挨饿的普通日子,她咋会和高猛闹翻?
后来有一天,郁妈下地去了,给她做了饭热在灶间,等她忙完回来没看到空碗,一看锅里,饭菜没动过,她以为郁春还在床上躺着,还想劝她别想以前的事了,打起精神,就发觉屋里没人,她那些衣裳她那三百块钱都不见了。
郁妈腿一软,撑着爬起来之后她去找了郁学农:“春儿不见了!她不见了!”
郁春在高家闹的事队上谁不知道?
郁学农早不当那是自家闺女,他只得一儿一女,儿子叫郁毛毛,闺女叫郁夏。郁春在高家日子再怎么美,姓郁的不会去沾她的光,同样的她惹出祸事,姓郁的也不会替她擦屁股。郁学农不想和前妻多说,他俩哪次不是鸡同鸭讲?他绕开就想回去,又被郁妈一把拽住:“我说春儿不见了,你闺女不见了,你咋不担心?”
“她是自个儿作的,我挂记谁也不会挂记她。”
再说她这么大个人能不见?能怎么不见?
不就是自个儿跑了!
郁春跑了,去东南沿海寻觅新商机去了,同时离开让她饱受痛苦和折磨的老家农村,去美好的新天地找寻她的未来。走的时候,郁春下了狠心要发大财,等她成了有钱人,再穿一身名牌开着豪车回来,回来打这些愚昧村人的脸。
郁春是年初跑的,暑假的时候,郁夏回来了。这次乔越又说要跟,她想起当初休了长假回去乔越累死累活的模样,就没同意。
为这,乔越闹了脾气。
郁夏赔笑,他就把头别开不去看;郁夏冲她耳朵眼吹起,宝宝宝宝叫他,他捂住不听;郁夏就翻身爬他腿上坐下,亲他脸颊……乔越可委屈,回瞪一眼:“你就是吃定我了。”
“阿越我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