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早上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那你知道他啥时候回来不?”
对门都乐了:“那我哪能知道?大爷您别着急,来说说那妹子咋了?你找她那口子干啥?”
“她在外头出了事,我给传个话,让她男人去吧摊子收了,拿钱上医院去!”
郁春那人缘从没好过,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对门一听也惊了,多大的事人都整进医院了?她就把知道的全说出来,说对面两口子是乡下来的,什么公社,什么大队,哪个生产队。她男人上哪儿去了啥时候回来还真没人知道,实在着急不如去乡下找她家里人。
这事和老大爷真没多少干系,可人小姑娘遇到那种事,帮忙给家里传个话是应该的。
老大爷还真是不怕辛苦跑了一趟,他在心里记着郁春的名字,到生产队上就打听她家在哪儿,结果给指路的顺手就指了郁家的方向。老大爷这回找上人了,他过去的时候,郁爸垂着头蹲在屋檐底下,郁妈一脸尴尬站在旁边。
“这是郁春家里吗?是不是郁春家?”
郁爸和郁妈同时抬头朝声音传来那方看去,就看见一个满头汗的老大爷。郁爸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说这是郁春娘家,问他有啥事。
“你们闺女在县城里出事了,她摊子给人砸了,身上也烫伤了好几处,现在人在医院里,你俩别耽搁了,赶紧去看看。”
郁妈吓得魂都飞了,郁爸还端了水杯给老大爷喝一口,问他具体咋回事,听老大爷把知道的说了,才感谢他一番,表示知道了请人先回去。
话传到了,老大爷这心也放下来,他先前就是让砸摊子的阵仗吓到了,本来烫伤也不是致命伤,这么想,他回去这一路就轻松很多。
那头郁妈回过神来,跟着就要往外冲,被郁爸一把拽住。
“你回去待着,让郁毛毛上高家去传个话。”
郁妈猛地抬起头来:“她爸你啥意思?”
郁爸来回走了两步:“你没听到刚才那大爷说的,你闺女出事之后还特地请人家回来通知咱,为啥第一个通知咱,通知咱去做牛做马善后给钱!”
“大妹再咋样不好都是咱闺女!她出了事,咱花点钱咋了?”
郁爸还是拽着她不撒手:“都说了让高猛先去,他婆娘该他管,咱俩慢一步去,你冲在最前面医药费你给?她朝着要吃啥喝啥你买?你知道要花多少?”
“我给就我给!她是我闺女!是我闺女!”
“你有啥钱?”
“……”
郁妈这才僵住了,郁爸还没停下,还在说呢:“你二闺女孝敬了你几回你就膨胀了?这么大口气你给你就给,你赚过一分钱吗?啥本事没有充什么大瓣蒜?你没听那大爷说人已经送医院了,就等家人去善后结账,你有啥能耐冲在最前头?她这都结婚了,她男人就在家里,这种时候高猛不上还得我俩上?我是他爸,是该去看他,可她现在是我的责任吗?她是谁的责任?她已经成年了结婚了嫁人了还要拖累我一辈子?”
郁爸先前死死抓住郁妈的手,这会儿也松了,他抱头蹲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都哽咽得不行。
“让你把一碗水端平,别吸二妹的血去补贴大妹,你不听。”
“说了那生意做不成,你还要上赶着给她投钱支持她。”
“你一百五砸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有,她那摊子才摆了几天就让人砸了,血本无归,现在还要我给她出医药费?我没那个钱给她!我都没脸拿二妹孝敬的钱去接济她!”
“她烫伤了,她可怜,她闹成这样怪谁?是她执迷不悟,是她非得撞个头破血流,是她自个儿造的孽!你刚才给我保证说再也不犯,一转身又充大瓣蒜,你多大本事?你有啥能耐?”
郁爸说的每一句都对,都有道理,可郁妈心里挂念人在医院的郁春,她听不进去。她就抹着眼泪冲男人伸了手:“他爸你给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