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打扰,“大夫过来了。”
一听这话,叶将白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咳嗽两声,摆手道:“让他随意去交差,就说开过方子了。”
“这……王府里的人,怕是瞒不住殿下。”
“那也得瞒!”
“……是。”
良策知道自家主子有多怕看大夫,但他这病情实在拖得久了,他也只能阳奉阴违一次,偷偷地去七殿下那边告个状。
于是,叶将白正浑浑噩噩地半睡之时,就听得大夫的药箱响动,那瓷瓶的碰撞声,惊得他立马睁开了眼。
目之所及,赵长念背对着他站在一个大夫旁边,那大夫正在往外掏药瓶子,似是在拿底下压着的什么东西。
“不用先把脉么?”良策小声问。
大夫答:“望闻问切,光是望就知道这位病人病得严重,非针灸不能达也,老夫先拿出来备着。”
长念点头:“刘大夫的医术是极好的。”
“殿下过奖。”
“……”叶将白面无人色,见赵长念要转身,立马闭上眼装死。
长念转过身,带着大夫来床边诊脉,扫了一眼他紧闭的双眸,微笑道:“大夫,病得实在严重的话,还会有知觉么?”
大夫配合地摇头:“以这位病人眼下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昏睡过去了,扎上十针八针也不会有反应。”
“这样啊。”长念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他装病骗我,看来是冤枉他了。”
伸手把了脉,又翻了翻眼皮,大夫道:“高热这么严重,如何能是装的?殿下请移步,老夫这便要施针了。”
“大夫请。”
寒光粼粼的一排银针,看得良策都咽了口唾沫,那大夫手脚十分利落,找准穴位,一针便下去了。
叶将白努力绷着身子,不敢给任何反应,但他实在是怕啊,心里连连哀嚎,世上怎么会有人把银针这东西当救人的呢?这分明是要人命的!
尖锐的疼痛在各个穴位炸起,一下还不算,那大夫拧着针尾使劲儿将针往他肉里送。
一个没忍住,叶将白闷哼一声。
“呀。”长念低呼,“他有反应了!”
“殿下不必惊慌,这是身体的反应,病人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大夫沉着地放了针,又捏起一根新的,扎进穴位里。
长念清晰地看见叶将白脸上抽搐了一瞬。
莫名的,她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掩唇偷笑了好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问:“还要扎多少针?”
“还有五针,扎着三柱香的功夫就可以取下。”
“那真是太好……咳,那真是要辛苦大夫了。”
“哪里哪里。”
搬了个小凳子来,长念乖乖地坐在床边,双手撑着下巴,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床上叶将白的惨状。
是真惨啊,这么一个药都怕吃的人,身上被扎得跟个刺猬似的,还不敢动,手指节都发白了。
“他这是拖了好几日了吧?”大夫碎碎念,“早些就诊,就不至于动针了。”
“对了,这是药方子,两个时辰之后熬好药给病人喝下。”
“是。”良策接过方子,咽了口唾沫,都不敢看床的方向,抱着脑袋就跑了。
大夫探了探叶将白的额头,转身嘱咐长念:“病人烧一直没退,人可能有些糊涂,脾气也容易暴躁不安,在情绪上得多照顾一些。”
“我知道了。”长念笑眯眯地点头,等了三柱香,再看大夫一根根地将银针拔下来。
仿佛都能听见他皮肉上“嗞”地响动。
长念满眼同情地看着叶将白,等大夫收拾药箱走了,她便凑过去,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愉悦地道:“小可怜唷。”
叶将白倏地就睁开了眼。
长念被吓了一跳,原地一蹦,起身就想跑。叶将白冷声开口:“站住!”
大抵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