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心里疑惑难消,她便跑去府里的下人房附近打听,结果不用她刻意问,下人们都在碎嘴。
“听说前天七殿下在国公房里弄出挺大的动静,听得路过的人都脸红。哎呀你说这,好好的皇子,怎么就干出这等勾当了。”
“咱们国公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再不喜欢,也架不住有人往上送呀,国公又没个姬妾的,少不得有些需求。”
“这可真是……啧啧。”
红提听得脸都绿了,回去院子里,盯着长念看了半晌。
长念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殿下。”红提突然就哭了,“奴婢答应过娘娘要好生照顾您,咱们也不求大富大贵,日子平顺就好了,您委实没必要为了争口气委屈自己。”
长念:“……?”
“北堂将军已经回来了,您有什么困难,咱们找他帮帮忙,别再求外人了。”红提一边哭一边道,“北堂将军是最疼您的,从小到大都疼,他要是知道您跟国公……非要气死不可。”
长念眨眼,再眨眼,脸色有点发白:“你怎么知道我和国公……”
“府里都传遍了。”红提咬牙,“您是不知道那些个下人说得有多难听,您好歹是皇子,哪能受这样的委屈!”
说罢,更觉生气,干脆去翻找信物:“奴婢这就出府去找北堂将军!”
第38章 再气也得养儿子
长念懵了,心想其实也没多大委屈啊,只是嘴碰嘴而已,她是被当男儿养大的,可没嬷嬷告诉她那些女儿家要知道的羞耻,故而接受起来比寻常女儿家都容易。
但是红提这说得,怎么跟她失身了一样?
“殿下。”
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府里的管事就过来了,恭恭敬敬地朝她拱手:“国公说要出门,还请您准备准备。”
昨儿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叶将白就说了,今天带她去“揽权”,有三哥开路,给她谋个小差事很是容易。
长念连忙点头应下,一边进内室更换外袍,一边对红提道:“你别想太多,也别妄动,咱们现在在国公府呢。”
要是还像以前那般在宫里,那让北堂将军过来一见也无妨,但如今这形势,要是北堂缪突然登了国公府的门,朝廷还不炸开锅?
红提咬唇,也没应,替她拿了玉佩挂在腰上,便目送她出门。
长念换了一身暗红底纹镶兔毛的袍子,看起来有三分亲人,叶将白远远地就看她跟个兔子似的蹦来,忍不住皱眉。
“殿下。”待她走近,他一脸严肃地道,“皇子该有皇子的威严,切忌太过轻浮。”
长念一听,立马挺直身子,一脚一脚很是用力地走到车边,末了回头看看自己在雪地上踩出来的脚印,小心翼翼地问:“这还轻吗?”
叶将白:“……”
拂袖上车,他决定少跟笨蛋说话。
见他不搭理自己,长念摸摸鼻子,自个儿爬上车,缩在一边坐着,眼睛时不时地往叶将白那儿飘一下。
以前不熟的时候,她觉得辅国公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因为对谁都笑嘻嘻的,至多不过在法规律条的事情上严厉了些。但现在熟悉了,长念发现,辅国公的性子真是十分古怪且让人猜不透,她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高兴。
要是不寄人篱下,长念也就老老实实待着,不去招惹他了,但现在毕竟仰他鼻息过活,长念还是决定虚心请教:“国公,您心有不快之时,可有何纾解之法?”
叶将白斜眼,心想有进步啊,知道要替他纾解不快了。然而,身为一个老谋深算的奸臣,他是那种有话直说的人吗?
明显不是。
“在下没有任何不快,也无需纾解。”叶将白和善地笑道,“殿下保重即可。”
“哦。”长念点头,心安理得地收回了目光。
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