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冬青不解。Muse小酒馆那次被他吃掉的口红吗?
“吃烤鱼那次。”温言的声音很淡。
“不是,那支口红用完了。”
“那个颜色好看。”温言说的很直接。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试试,想尝尝口感。
“我教你。”冬青捏过温言的骨指。温言的骨指微凉,白净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点点红。
冬青的指尖泛热,贴在温言骨指上带着温言的骨指开始发热。
“口红的尖头朝上。”冬青像平常上课一样,语气柔软。
温言的手被冬青带着,口红压在了冬青的唇部中心,饱满的菱唇微下陷。
“最简单的,两笔画出V字定型。”冬青说完,就感觉到压在她唇上的口红慢慢地滑动着。润滑的脂膏贴着柔软的唇畔,细细地刷着。
冬青的心口像炸了一团烟火,酥酥麻麻,尾椎骨上蹿过一阵细小的兴奋感,兴奋感直冲大脑皮层。
温言在替她涂口红,还和她讨论了口红色号,告诉她哪个好看。
“然后呢?”温言漂亮的眼睛半阖着,薄光散落在他的周身,他像穿越千年的风流浪荡公子,耽于闺中之乐,为美人忘江山弃城池。
哪管什么兵临城下,哪管什么生灵百姓,他只为她城下作画,折一只凌冬的白梅,为她小轩窗前描眉点唇。
《汉书·张敞传》中有载:然敞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使御史驱,自以便面拊马。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抚。
汉武帝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在冬青看来,这是古代闺房之乐的极致。
冬青的睫毛颤了颤,觑了眼敛神为她涂唇脂的温言。这人不善言辞,却做尽了风流倜傥之事。
“然后呢?”温言顿住了手腕,看了眼冬青。
“然后从唇角开始向中间慢慢涂抹。先勾勒出上唇边,在涂下唇。”冬青说话间,唇珠的红脂被抿开,下唇上晕染上一丝,粉白染上杏红,娇艳欲滴。
视线一直落在冬青唇上的温言眼睛虚眯一瞬,顺滑的喉结微滚过。他很好奇,某论坛上为女朋友或者老婆化唇妆的程序员是怎么克制住冲动才没有把刚抹匀的唇妆吃掉的。
冬青的手指搭在温言悬空的手腕上。温言刚才送晏辞回去的时候,开了空调就把外套给脱了,里面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
“反复涂几次到颜色饱和就可以了。”冬青搭在温言手臂上的手指动了动。
“有纸吗?”
“什么纸?”冬青下意识反问。
“晕开了。”
温言放弃了克制,也不打算去抽近在手边的面巾纸。长臂揽过冬青的腰肢,另一手滑进冬青的高领针织衫的领口,撑在冬青温热细嫩的脖颈处,咬过了冬青才点了些许口脂的唇。
她的唇只有唇心被涂抹过一些口红,这次的口红有些黏腻顺滑,带着淡淡的鼻息可闻的味道。温言的咬过冬青的上唇,舌尖舔舐过冬青的上唇唇心。
薄薄的一层口红被慢慢地舔舐尽,原本粉白的唇畔因为吮吸而开始变的杏红。
冬青的长睫忽闪了下,一直垂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地抬起,勾住了靠过来的温言的脖子,小小地,羞涩地开始回应着。
舌尖扫过温言的淡色的唇,很快退回去,双唇紧抿。
得到回应的温言也没有急着去寻找,反而顺着冬青的唇线游移着,从没有沾染上任口红的唇角再到流连忘返的唇心。
漫无目的地肆意吞吐享受着。
分开后,冬青像一只因为长时间缺氧而大口大口换气的尾鱼,明知道这样的呼吸方法效果微乎其微,但她因为缺氧而迟钝的脑子里似乎只剩下这种方法。
“继续?”得到满足得到抒解的温言好心情地问着,看着冬青不可置信的表情,温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