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佩摆摆手让保姆下去,女佣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说!”简佩见不得保姆这样。
“是……是那个女人,还在大门外。”保姆吞吞吐吐。
简佩皱眉,看了一眼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的乔昀,走到一旁跟保姆嘀咕:“我不是让你把支票给她送过去吗?你是不是自己吞了?”
“不,不,太太,就算您借我个胆我也不敢。”那保姆吓得面如土色:“支票我给了,可是她还是不肯走,说是非要见到小少爷。”
“她一个捡破烂的,见我儿子干什么?”简佩咬牙切齿:“让她滚!”
“可……”
“可什么可?”简佩心急火燎的走到窗前,盯着大门徘徊的身影:“你马上带几个人过去,如果她不肯走,就把她给我哄走,有多远哄多远。我的昀儿只有我这一个妈妈,她休想再从我这里把孩子抢走!”
保姆带上家里几个身材粗壮的保姆出去了,简佩担心门外的动静会被乔昀听到,故意用遥控器把声音开到最大。
乔云深开着车逐渐靠近乔宅,大约还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大门口有人在推搡争执,动静不小。
副驾驶座上的乔暮辨识了两眼说:“云深哥,是那个照顾乔昀多年的阿姨。”
乔云深也看到了,将车停下来:“你待在车上别下去,我去看看。”
乔暮哪肯,跟着下去,非要看个究竟。
结果,乔暮亲眼目睹了那个女人被五六个保姆粗暴的对待,有人拿着扫帚,有人拿着棍子,对着那个女人破口大骂:“贪心的东西,给了你钱还不走,你是想要更多的钱是吧?告诉你,再不走的话,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那女人花白头发,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呻吟:“我不要钱,我只要我儿子,我只要我儿子……”
保姆叉着腰,凶神恶煞的挥着手中的棍子:“什么你儿子,那是乔家少爷,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滚!”
乔云深走过去,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再看看几个气势汹汹的保姆:“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乔少爷。”那几个保姆瞬间换上苦哈哈的脸:“咱们这也是没办法,太太下了令,我们不敢不从呀。”
乔云深弯腰亲自把女人扶起来,温声道:“阿姨,你有没有摔到哪儿?”
“我没有事。”那女人乌黑的手拽住乔云深昂贵的西服袖口就不撒手,“乔先生,当时你找到我的时候你说过的,只是让我儿子回来认个亲,没说要让我们母子分离,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我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乔暮听得出来这个女人这些年来一直把乔昀当成亲生儿子一样,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拉了拉乔云深的手臂。
乔云深点头,对女人和保姆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乔云深单独进了乔宅,二十多分钟才出来,对女人道:“明天下午三点,你可以过来看昀儿。”
那女人看看紧闭的大门,再看看凶恶的保姆,没敢再闹,捡起地上的一只破旧布包,吸了吸鼻子,满身落寞的离去。
乔暮跟着乔云深进乔宅看了乔老夫人,乔老夫人提出让乔暮在家住两天,乔暮看奶奶精神不大好,便同意了。
她的行李箱就在乔云深的车上,乔云深帮她提下来,送到房间。
傍晚,齐霜和卢小梦催促赶紧出发去庆功宴的电话前后打过来,乔暮换上衣服,套上大衣准备出门。
楼梯口遇上了脸色难看的乔昕怡,这才一天,她整个蓬头垢面,素面朝天。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乔昕怡在颁奖前是记者眼中的宠儿,颁奖一过,她成了输家,记者对她的冷嘲热讽也丝毫不留情,有好几家网站直接用她那天僵坐在座位上,痛失视后时呆若木鸡的画面为讽刺点。
可以这么说,金鹿奖一过,乔暮再次翻红,走上了演技派的路,《五月花开六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