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顺着他的视线果然看到沙发旁边的柜子上有个桃粉色的保温筒,她走过去打开,共有四层,一层一层拿出来,菜色与他不同,都是她喜欢的菜色,最后一格是米饭,菜饭都是热乎乎的。
这些显然是为她提前准备的。
乔暮盯着饭菜犹豫了一瞬,咬唇对他说:“那我开动了。”
傅景朝懒洋洋的靠在床上,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暮默默在沙发上坐下吃起来。
在琉璃湾住了那么久,她一吃就吃出来是琉璃湾大厨的手艺,每一口都是记忆中的味道,就像多年以后重吃奶奶给她做的饭菜,曾在琉璃湾度过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二十分钟的时间,乔暮吃完了午饭,她收拾了一番,把保温筒搁到原来的位置上,站在沙发那儿看他,试探道:“你这边暂时没什么消息的话,我先走了。”
傅景朝伸手吃力的放在肩膀上:“我背后痒,替我挠挠。”
乔暮:“……”
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放过她。
乔暮走过去,弯下身伸手到他背后,手指碰上他灼热的体温,指尖情不自禁的蜷了蜷:“这里吗?”
“左边。”
“这里?”
“上面。”
“这里?”
“偏右一点……就,就是这里。”
乔暮轻轻的给他挠着那块地方,两人的距离靠的极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和浓烈的男性气息。
“好了。”他的声音说道。
她手慢慢抽出来,中途被一只温热的大掌不容置疑的握住,她的手背上印上男人的一个吻:“乖。”
乔暮被烫伤一般把手抽出来,脸蛋绷紧后退了几大步。
傅景朝心满意足,愉悦的眯眸看她,轻挑下巴:“我让袁云煦送你。”
乔暮莫名松了口气,她已经做好了被他以线索要胁留下来陪他的准备,他这么一说,她怕他反悔,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
袁云煦送乔暮回去的路上,乔暮深刻的体会到袁云煦和罗泉性格完全不同,一个话唠,一个惜字如金,几乎她提什么问题,袁云煦都是有问必答,有些答案虽有所保留,但好歹也回答了一些,总比罗泉不回答或是回避得好。
乔暮也看出来了,以她的份量问一些关键都不会得到回应,索性问一些比较打擦边球的,更容易得到一些答案。
比如,她问袁云煦:“伏击傅景朝的人抓到了吗?”
“没呢。”
“跑了?”
袁云煦摇头。
接下来不用问,乔暮也推测出来,不是抓到了,不是跑了,那就是死了。
习惯于生活在简单明朗的法制环境,乔暮第一次听说这种灰暗地带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不习惯,后背发凉。
但围绕在傅景朝身上的谜团很多,乔暮好不容易有机会,总想弄个明白。
“那你以前是跟着傅景朝一起退伍的吗?”
“不是。”袁云煦握着方向盘:“罗泉是和老大一起退伍的,我是在他们后面两年才从部队上退下来,在部队里我就知道老大的名字,但不认识,退下来后是我主动找过来的。”
乔暮看袁云煦言谈举止间给人一种痞痞坏坏的感觉,猜想他既是混黑道的,也是替傅景朝掌管漓城黑道的左膀右臂。
这样性格的人在电视剧剧本里属于亦正亦邪的人物,正的时候讲义气、两肋插刀、不惜以命相护,邪的时候翻脸无情、杀人不眨眼,桀骜的脾性很不好掌控,大约这样的人也只有傅景朝那种强势手腕的人才能降得住,为其所用。
就这样过了约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简佩在车祸的第二天醒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乔元敬还在抢救。
随后乔昕怡召开新闻记者会。
乔昕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