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地上的啤酒罐哗啦啦的响,旁边齐霜半靠在沙发上,头发被脸盖住了大半,似乎做了噩梦,嘴里嘀咕着什么。
卢小梦呢,乔暮在休息室看了一圈没看到人,以为卢小梦去楼下查看记者还在不在,等她进洗手间想漱口,发现趴在马桶上呼呼大睡的卢小梦。
“小梦。”乔暮按按发疼的额头,去推卢小梦:“醒醒,你到外面去睡,这里是洗手间……别着凉感冒!”
卢小梦被叫了七八声才醒,嘀咕一声,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眯着眼睛到外面继续睡。
乔暮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很差,头发乱糟糟,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鼻头也是红红的,好象记起来昨晚喝到最后,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她把手放在依然钝痛的胸口,这,原来就是失恋的感觉。
一想起来就痛,一想起来就不能呼吸,仿佛心口那块地方被人用刀剜走了,那么疼,疼到整个人都恍惚……
打开水龙头,她捧起凉水拼命往脸上浇。
良久,她直起身,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刚才没什么两样,那些交错在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她曾经失恋过的,在白牧之身上,当时不过是难受了几天,不像这样疼到不能自抑。
洗手台旁边是扇窗户,阳光明艳的照进来,窗外有鸟儿喳喳的叫着,处处生机盎然。
再次捧起水往脸上冲,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乔暮,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这个世界谁离了谁地球照转,没有谁是非谁不可。
一个不在乎你,高兴了哄你,不高兴了躲着你,完全没有责任心的渣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男人,不值得你这么颓废下去。
真的不值得!
你还年轻,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你没必要把自己困在这段感情中走不出去。
人生那么美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乔暮,你可以的!
六年的流浪生活,你没有被压垮,一个小小的失恋能耐你何?
你照样会挺过来,照样会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洗手间里一应俱全,乔暮洗了一个澡,然后从柜子那里找出一次性牙刷和毛巾,洗漱之后,在休息室外面的化妆台那儿化了一个清新的淡妆,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
黑眼圈有些严重,她用遮瑕膏做了掩饰。
外面衣柜里有之前放进来的换洗衣物,乔暮很快换上。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睡姿稀奇古怪的卢小梦和齐霜,默默拿出手机订了早餐外卖。
不久,外卖员打电话过来说堵在楼下。
“……是不是乔暮订的早饭?”
“我就知道乔暮躲在楼上没下来……”
从喧杂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是被记者围住发现了。
乔暮挂掉电话,抿唇思考了一会儿,走到沙发那儿推了推齐霜,昨天下午齐霜回来后只字不提副总谈话的内容,乔暮大体也能猜出来,无非是公司对她的个人行为非常震怒。
这次,她不想连累齐霜,所以在下去之前,摇醒了齐霜,把自己的决定告诉齐霜。
“霜霜,记者在下面还没有走。”
齐霜瞬间清醒了,环顾了一圈休息室,想起了昨晚三人喝酒买醉的荒唐事,用手搓了搓眼睛,再睁开时发现乔暮一身清爽的站在面前,不由猜到了什么:“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下去接受记者采访?”
“嗯。”乔暮点头:“该来的总归要来。”
齐霜寻忖了几秒,赞同:“好,你等我!”
上午七点五十分。
乔暮和洗漱完的齐霜一起下楼。
这个时间段正是汉皇员工上班高峰,门口围了很多记者,导致汉皇员工上班像挤地铁。
乔暮和齐霜一齐从电梯里出来,那些被保安拦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