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乔暮身上,她才间接看到了这种男人原来会那么宠女人,比她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人更懂得疼女人,更有男人味。
乔暮,她这辈子最嫉妒的人,同是领养,命运却大不相同,乔暮从小比她优秀,比她漂亮,比她会撒娇,比她任性,比她会表现,她呢,处处乖巧,处处懂事,成绩不比乔暮差,偏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乔暮身上,乔氏夫妇如此,白牧之也是如此。
有乔暮在的地方她很难有出头之日,久而久之,她恨乔暮,恨到不惜一切代价要毁了乔暮。
六年了,她以为被她打倒的乔暮像杂草一样站了起来,一次次奇迹般的脱险,眼下她知道了,一切全是因为乔暮背后站着这个可以一手翻云覆雨的男人。
有了这个男人,乔暮就像有了阿拉神灯,要什么有什么,人生就跟开挂一样,怎么可以能被她打败?
不,她不服气。
她不甘心。
不该是这样的,乔暮以前那么霸道任性,一身的公主病,全家人都围着转,而她呢,她才享受了六年公主般的待遇,不该就这样把她变成阶下囚。
她才二十二岁,和乔暮一样大,花一样的年纪,娱乐圈当红女明星,拥有庞大的粉丝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该以这样的方式草草收场。
乔昕怡打量傅景朝的时候,傅景朝已经抽完了第一根,他倾身将烟蒂掐在桌角的玻璃烟灰缸里,按道理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吕队长特意给他开了绿灯。
看着烟灰缸里冒着余烟的烟蒂,乔昕怡沉不住气主动开口:“傅总,终于见面了。傅总这次来是想保释我还是想帮警方从我口中套出什么,好定我的罪?”
傅景朝脸色冷漠,缓缓说道:“你的罪自有警方去查,我要问你的是,你的粉丝袭击暮暮的事你事先知不知情?”
乔昕怡先是怔了怔,然后轻蔑的,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能让傅总劳驾跑过来问我,想来这件事应该比较棘手,我姐姐是毁容了还是在住院抢救?”
傅景朝俊脸转眼间冷沉得厉害,一字一句冷冽的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知不知道具体是哪几个粉丝在谋划袭击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后续计划?”
他这么问,也就是说他还没抓到人,或是没有线索啰。
乔昕怡益发有恃无宠,一脸的无辜笑:“傅先生这是在求我吗?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样子,也是啊,傅先生从小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自然不知道要怎么求人,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我进来到现在缉毒大队将我的律师和我的家人挡在门外,而傅先生却有本事大大方方的过来,那么,把我弄出去对傅先生来说易如反掌……”
最后的尾音显得意有所指。
傅景朝眸色暗冷,若有似无的掀唇:“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再者,你还不够格让我把你弄出去!”
他的语气过于无情冷酷,乔昕怡莫名有些心慌,戴着手铐的双手动了动,握紧拳头,放低声音说:“傅景朝,你考虑清楚,我的粉丝既然有本事在你的皮子底下伤了乔暮一次,那她们就有本事伤第二次,汉皇是东城集团旗下公司,想必你这个大老板应该听说过不少脑残粉的事,她们往往为了偶像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被关在这里一天,她们就一天不会消停,你要是想让乔暮下次的脸被泼硫酸,那你就尽管不要和我谈合作。”
这样等同于威胁的话,在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前完全似挑衅。
意外的是,傅景朝面色沉如水,片刻后寒声开腔:“看来你真的知道泼硫酸的事。”
乔昕怡得意起来:“当然,我说过了,这笔交易你值得跟我做。更何况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只要傅先生动用你在官场上的人脉,把我保释出去,剩下的不需要傅先生做什么,我父亲和未婚夫自会替我办好。”
傅景朝随即掏出一根烟点上,沉默的吸了几口,手指弹了弹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