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说为什么还在生气?还有刚才在衣帽间你在找什么?”他淡淡的有条不紊的问道:“你再不说的话我有理由怀疑你和席英轩……”
“你别瞎说!”她急忙打断他,脱口而出:“我在衣帽间看的是有没有傅芷荨的衣服在里面。”
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瞬间,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就想找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她怎么能说出实话呢,当初他们就说好,肉体交易,她这么过问已经是逾越了。
等着男人的冷嘲热讽,然而等来的却是男人的低笑,沉沉的笑声从他胸膛中发出:“所以说,你是在吃醋?”
“没有。”她猝不及防,脸偏向一方,冷静的否认,她不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地位。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脸转过去,指腹在她唇瓣上抚过:“那你这板了一晚上的脸是为什么?去接你的时候你我是吵了两嘴,但还不至于让你总绷着张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越说越离谱,完全是无稽之谈,她淡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傅芷荨前脚刚走,后脚我就住进来,有些尴尬罢了。”
他低笑着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解释就等于掩饰?”
这人什么逻辑,她根本不是解释,说的是事实好吗?
乔暮听着他笃定到像是盖棺定论的口气,心知再解释也没用,干脆闭上嘴不吭声,随便他怎么想。
“怎么不说话了?”他指尖点点她的脸颊笑起来:“我上次在水墨公馆说得很明白,一年前我和她已经分手,以后她只是妹妹,没有别的身份。这次她过来纯粹是送睿儿回来的,原先我安排她第二天飞机,当晚她发烧,这才没让她回去。”
“她没走?”她抬眼惊讶看他,也就是说傅芷荨还在这座别墅里?
她呆萌的样子特别可爱,傅景朝禁不住薄唇贴过来在她唇瓣上若有似无的厮磨,磁性的嗓音道:“嗯,没走,住在客房。”
她完全惊呆,大脑有点空白,他给的讯息有点多,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她感觉到唇上麻麻的,像过电一样才发觉他在挑逗她。
身体向后仰,一下子用双手紧紧捂住唇,她睁大眼睛看他,身体也有阵阵的酥麻电流蔓延。
她的睫毛浓密又纤长,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只迷糊又懵懂的小动物,撩得人心痒痒的。
招人疼的小妖精!
他手指在她眼眸上点了点,失笑连连:“你再这么看我,我会兽心大发,到时候可别怪我……”
话还没说完,她急忙别开脸,手忙脚乱的拉开椅子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远远的与他保持距离,并用一只手挡住脸,不看他,也不让他看她。
平常在他面前乖乖巧巧的模样,一发起火来,脾气倒挺大,他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偏偏这小丫头的脾气像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竟生不起气来,有的只是怜惜。
这种感觉很久不曾有过了,似曾相识,曾经,在傅芷荨身上有过……
乔暮小心翼翼的听着男人的动静,他吃饭一向安静,等了好一会儿,她悄悄看他,他已经吃好了,拿着纸巾在优雅的擦唇。
她迅速站起来:“你已经吃完了,我先上去睡了。”
不等他回答,她起身往餐厅走,以为他会跟过来,走到电梯那儿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楼下餐厅。
傅景朝吃完饭,保姆在忙着收拾,他从柜子翻出烟盒,含在嘴里点上,迈步到了二楼。
在书房坐了很久,抽了三根烟,他在层层烟雾中起身走出书房。
拉开门,没有防备的,一道穿着白色睡裙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狠狠撞击着他的视线。
傅芷荨披头散发,巴掌大的脸蛋凄楚可怜,逐字咬着低问:“我听到你们在楼下说话,景朝哥,你出差回来第一天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接她回来?你就这么不顾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