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气馁道:“还是凉一点再吃吧。”
她这模样,三分嗔怒,七分轻松自在,竟是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的一面。
傅景朝眉目不动,黑眸深深看着她,不自觉的勾着点笑意。
过了几分钟,他提醒:“现在吃吃看,应该不烫了。”
她依言捏住勺子咬了一口汤圆,嗯,确实不烫了,汤圆里如她所料包着碎花生和芝麻,香甜可口,低头一口接一口,一口气竟吃了五个。
瞪着碗里最后一个,她有点傻眼,吃不下了怎么办?
再吃就要撑了,大半夜的,吃这么多本就增加胃的负担……
她正纠结着,另一只勺子突然伸过来,从她碗里把那枚汤圆顺走了。
“哎,那是我的……”她眼睁睁看着那枚汤圆进了男人的嘴里。
“你不是吃不下,放着也浪费,刚好我还没饱。”男人说的理由冠冕堂皇。
乔暮委婉的说:“可那也是我碗里的啊,你这样吃别人碗里的是不是不太好?”
傅景朝瞥她一眼:“你是说口水?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亲过,这点算什么?”
乔暮:“……”
等他吃完,她动手把餐具收拾到厨房,见要洗的不过是两只碗两个勺子,便顺手打开水龙头。
她很快把餐具清洗干净,摆到橱柜里,擦干手上的水,关了厨房的灯,男人在餐厅门口等着她,他的身影高大如同巨人,几乎挡住了她的去路。
墙上的钟显示快凌晨一点,她有点泛困,拨了下散在脸上的发丝,停下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洗澡,要不要我帮你放洗澡水?”
傅景朝一身昂贵的黑色衬衫和笔挺到一丝不苟的西装裤,镌刻如大理石般的脸孔逼到她眼前,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底的暗色交织着昏暗的光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连续两天给我做宵夜,还主动要给我放洗澡水?”
她刚才洗碗的时候实在是困,又是打哈欠,又是揉眼睛,此刻睫毛上微湿,睁大了黑白分明的杏眸,格外冷静,一张娇脸在男人的掌中浅浅微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我没觉得这样有什么奇怪,我只是适合了这里的生活而已,难道傅先生不喜欢我现在乖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