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了。
看着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交工资卡给她保管,这应该是传统中国男人在表达爱情时会做的事情,我如果自幼在国外长大,怎么会有这种习惯?
脑海里的这一切认知就像是凭空跳出来一样,让我觉得似乎抓到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到。
过了没多久,袁阿姨开车来接我,担心地问我怎么样。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谈不上好坏,她说的一切我都没印象了,只不过知道了一些过去,算是收获。”
袁阿姨松了一口气笑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也挺好的,既然命运让你忘记了,自然有它的道理。”
我叹气道:“不然还能如何?!”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当中,我隐约觉得袁阿姨才是关键,可又抓不住。所以在她面前,我尽可能表现出来既认命又无奈的样子。
这一面就此揭过,除了突然出现一个未婚妻以外,我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改变。在我的脑海里,关于从前隔着白茫茫一片,我连一字半句的痕迹都看不到。
没有真正经历过失忆的人,应该永远也不会理解这种感觉。
你站在自己的记忆里,能记得的是从医院醒来以后的一切,而之前连父母的五官和名字你都记不住,所有的一切都靠别人的叙述,这些叙述还对你没有任何的触动。
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我总觉得有一个很熟悉很亲近的人被我忘记了,这种熟悉和亲近比父母还要近。而且我从这些能搜集来的支言片语当中,也隐约觉得很多东西和我想像的不一样,和周围的人叙述也不一样。
可我又找不到袁阿姨要害我的任何迹象。
生活上的一切都陷入了胶着状态,工作上一切进展顺利。
在我纠结不起的时候,安妮无意中劝了我一句话:“程先生,有句话我说得直接,你听听有没有道理。”
我看着她。
“现在的你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为什么要计较过去。而且,如果说这一切你眼中的有人刻意安排,那我也想要一场这样的安排。”安妮说。
我心里一动:“你看得出来我对这一切……的怀疑?”想了半天,我才想到合适的词。
“太明显了,最近你的表现。”安妮说。
安妮的话让我认真想了一下,世上一切欺骗应该都是伴着利用或者利益的,如果袁阿姨告诉我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有什么值得她利用的?
忽然间,我就像找到了新的突破点一样,心里有点小小的兴奋。
去中国工作的事还在进行,在我没想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值得利用的东西时一切准备妥当了。
一下飞机,看到中国帝都的天空,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我问身边的助理:“我来这个城市几次了?”
安妮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真不知道。”
此时我才想及,她是一个假装和我在一起两年的人,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说漏嘴,一切事情我还没开始怀疑。
“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自己一直在这边生活一样。”我低声说。
她笑了笑:“老板,你太敏感了。你的教育经历,包括你所做的那些项目,都是在那边执行的,说在这边生活很多年,怎么可能。帝都虽然也是一流的国际化大都市,但是金融业内从业人员的水平在国际上排不上号的。”
安妮的话也有道理,我没多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就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企图从里面发现些什么。
当一个人对自己身边的一切产生怀疑时,所有的风吹草动都能成为怀疑的理由。我虽然表面上没影响到工作,但是心里却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一切都是可疑的,甚至在合作当中遇到的一个客户多看我几眼,我都会有所怀疑。
可惜,回来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任何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