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她路上开车慢点,然后回到家里。
白露这样的小公主,估计从小到大就没独立面对过这么棘手的问题,她的所有问题应该都是用眼泪解决的。但是现在这个社会,除了在父母面前,没有什么问题是可以用眼泪解决的。
我才进房间,何则林就打了电话下来问:“没答应她什么吧?”
“没有,我不了解这个行事,也不敢替连成做什么决定。”我说。
“好,注意休息,这件事以后不管谁问,你都推个干净,不用管了。”他又说。
“好的,爸,我知道了。”我说。
何则林这一次应该真正明白过来,到底谁是真心对他,谁是假意讨好他了吧。
又过了十天,何萧的判决结果出来了,最后判的是十年。在判决书下来的时候,白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此时白霜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一把扶起了白露,柔声安慰她。
何则林的表情不知是喜是忧,但我看出来更多的是无奈。何连成虽然表面没表现出什么,眼神却轻松了一些。
这些小细节,也只有我能看得出来。
何萧最后被带下去的时候,目光扫过了旁听席上的所有人,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他到底一句话没说,甚至也没有单独对白露说什么。
到家的第二天,何则林就病了,先是感冒,后是发烧,送到医院时说还是心脏的问题,迅速办理了住院手续。
最近这一年多,何则林身体大不如从前,我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上有老下有小。
不过,说到底,何萧这样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与别人无关,他也怨不到别人身上。
白霜把她妹妹接回了家,之后约我和何连成吃了一顿饭。
席间,她颇有感触地说:“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了。所有的人都原谅了他以后,老天偏不放过他。”
我不相信白霜不知道何连成大姨妈背后所做的手脚,只不过她是聪明人,不说破而已。
“以后,你计划怎么办?”何连成问。
“我妹妹好歹也是白家的人,白家也不缺她这一口饭,她只要肯安分,还是以前大小姐一样的生活,不缺吃喝不缺钱,只是关于何萧的事,她求谁也没用的。”白霜毫不隐瞒,倒是让我惊讶。
“生生又把一场闹剧闹大,最后以闹剧结束。”何连成评价了一句。
白霜没再说话,端起手里的香槟说:“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应该碰一杯,预祝一下明天吧。”
何连成不言而笑,也举起了杯子。
我们三个这顿饭没多说,却像吃庆功宴一样,每个人都很轻松。
显然,白霜对于分给白露的那些股权,根本没放在心上。
送白霜送离开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感叹,都是亲生姐妹,为什么两个的性格差异这么大。
白霜独立、果敢、做事有勇有谋,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白露娇生惯养,任性胡为,只知道小女儿情绪。
或许,人生而不同,与家庭环境和教育环境没关系?
这么深奥的问题,终不是一时半刻能想明白的。我刚想了个开头,就被何连成在脸上偷袭了一下说:“回吧,孩子们还在家呢,我送你回去以后,去医院陪床。”
“辛苦你了,明天晚上我换你。”我说。
“到底你是儿媳妇,不方便,在家带好孩子就行。”何连成抱了我一下说。
“大姨妈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何连成怔了一下:“她也没主动和我联系,估计还需要处理好善后的事情吧,再等等。”
回到家才把三个小东西安抚好,就接到了史兰老公的电话,他在那边很兴奋地说:“乐怡,给你报个喜啊!”
我本来困意满满,一听这话马上就精神起来,心道: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