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真心,我自然知道,只不过夹杂了其它事情,就觉得有点不地道了。还好,我不是前几年只为爱活着的年龄,冷静了很多。
有时候,女人太冷静了,就不可爱了。
“借咱们补办婚礼这件事,把上一次请到的人重新请一遍,大家叙叙旧,生意上应该近期有个大突破。婚礼以后,何萧就能正常出来了。”何连成说。
我有些不解:“能说清楚一点吗?”
何连成这回倒也没瞒我,把他与何则林的计划详细说了。我听了以后,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然后又不得不同意他的计划。
他并没有刻意利用我的意思,只不过婚礼是一个契机。他想在婚礼上捡起当年丢掉的面子。
作为这个岁数的父亲,我理解他的感受。
两个儿子的婚礼,没有一个是一蹴而就的,都是中间生了变故,不得不惨淡收场。现在外人眼里,何萧下落不明,何连成与我虽然在一起了,但毕竟少了下正式的仪式。
细想人的一生,其实很简单无趣,二十几岁以后没有自我,跟着父母人云亦云;二十岁以后有了自己的思想,开始用自己的生活去活,也无非是梦想工作,赚钱养家。如果能把这两项结合起来,那这个人就是幸福的。等有了孩子以后,就又为孩子奔波。
除了感情以外,人生的重要事件都需要用仪式纪念一下。
幼儿出生有满月宴,百天宴,成长过程中有生日,结婚有婚礼,婚后有纪念日,还有各种节日等。
这种仪式把看似平淡无趣的人生串连起来,让每个人都有了值得回忆的东西,所以在人类发展史上,仪式必不可少。
原始社会还是祭祀和酬神的仪式呢。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总觉得人生的某些重要仪式必不可少。
我同意了何则林的作法,心里有点古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开始和何连成一起筹备我们的第二次婚礼。
每次想到这是第二次,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完全没这么简单。
他每天忙的是公司的合并重组收购兼并,还有与白家的各种合约合同,忙得脚不点地。我从酒店预订开始,都要一个人忙活。
让我欣慰的是,经济上不用考虑很多,我们找了一个很好的婚庆公司,委托了出去。用何连成的话说,一定要大操大办,怎么风光怎么来。
三个孩子倒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周末只要我出去看婚礼相关的东西,他们都像跟屁虫儿一样跟着去。
三周以后,我上午去看了预订的酒店,下午看了看时间先把宽宽送回家,然后带着元元和童童去探望楚毅。
元元那到的班会发言我去找老师让调后了,因为一时间见不到楚毅。
他对于我主动带孩子来看他很吃惊,看到孩子们以后,眼圈都红了。我看着他的表情也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对孩子的爱是没错的。
“这件事以后,我还希望你能稳重一些,为了孩子考虑,做事稳妥一些。”我看着他说。
他没理会我的话,只顾着和元元童童说话。
其实所说的内容也很简单,问着他们上学了没有,学校的生活习惯不习惯,每天都吃什么,几点下课,妈妈是接呢,还是何叔叔去接……
这一刻,楚毅真的像一个好父亲。
只是,这一刻来得太晚了。
原来的他,只想着用钱来挽回一切,包括和我的感情,包括孩子。
探望时间快到了,我让孩子们先出去等我,然后单独面对楚毅,问出了很久以前就该认真问的问题:“你当时对我爸妈,对我,对我们全家真的下得了那种狠手吗?”
楚毅一愣,低头想了足有一分钟,抬起头对我说:“乐怡,现在想想我非常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我一直觉得自卑,或者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