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
“我没事,叔叔不用担心。”我说着觉得自己嗓子里的声音都有些变音。
“好好养着身体,这几天我就不让程新回去了,让他在医院照顾你们母子。”何则林饶有深意地说。
“他忙了一个晚上,也该休息一下了。”我忙说。
“给自己的孩子老婆忙,他还能有意见。”何则林马上说。
我明白他的安排,想借机让我们多培养一下感情,但是这种安排是我不喜欢的,我相信程新同样不喜欢。只是因为是成年人,明白自己面对的是这具身体真正的父亲,他没有直接反对罢了。
等到何则林走后,程新拿着早餐走进来:“这是曹姨在家里做好送过来的,你尝尝怎么样。”
他说着很自然地把东西一样一样从饭盒里拿出来,取出鸡丝馄饨拿起勺子,坐在床头一副想要喂我的样子。
“谢谢,我自己能来。”我忙伸手接过东西放在床头小柜上。
“那个……医生说你最好不要坐起来,影响腰椎的恢复。”程新脸色有点微红,“我喂你吧,你是病人,不必这么计较了。”
“没事没事。”我推辞着。
我清楚地了解我们两人间现在的状况,虽然没了陌生和疏离,但毕竟不是最亲密的人,不管何则林怎么刻意安排,我们两个都保持着最理智的状态,不会乱了自己的阵角,不会忘记自己的位置。
程新如此,我也如此。
他依言果然松开了手,把枕头往我腰上垫了垫说:“你吃完就躺下去,我去看看宽宽。”
他这样做其实是给了我面子,一个成年人吃饭地时候半趴在床上,到底有点不好意思,他离开以后我松了一口气。
我想他应该在那个病房里照顾宽宽吃饭吧。对于宽宽,他现在的关心慢慢有点发自内心了。
两天以后,宽宽病情稳定,终于和我搬到了一个病房,看到我他兴奋地爬了起来,小脸瘦了那么一点,不过精神还好。
“妈妈。”他爬上我的床。
“别压妈妈,妈妈身上有伤。”程新刚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宽宽差点坐在我肚子上,急忙跑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他起来,放回到他自己的床上说,“妈妈的腰因为背你来医院受伤了,你忘记了?”
“没有。”宽宽一脸后悔,“没压坏妈妈吧?”
“没有,妈妈也全好了。”我说。
宽宽到底是个孩子,一句话就开怀了,笑呵呵地说:“叔叔,你太小心了,是怕妈妈受伤吗?”
程新被问了个大脸红,一言不吭地拍了宽宽后脑勺一下。
我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终于完全好了,医生最后嘱咐需要再带几个月的腰封,说这种巧劲儿受伤的也不在少数,不必过于在意,但也别太大意。
他说一句我们点一下头,终于大发慈悲,同意我们办理出院手续了。
其实我走路什么的已经完全没问题,现在就是不能弯腰,一弯腰就觉出腰上的别扭和不舒服了,就像是里面别了一根钢针,硬梆梆的动不了。
回家以后,程新简单收拾了一下迅速上班去了,何则林在程新走后,敲响了我房间的门问:“乐怡,全好了吗?照我的意思,你应该在医院里再住几个月的。”
我懂他的意思,马上笑了笑说:“叔叔,您先坐下来吧。这件事儿真不是安排一下就成了。”
他呵呵一笑说:“鬼灵精的,我做得有那么明显么?”
我心说,还不明显吗?就差点把我们绑到一块送进洞房了。不过,面对长辈,这么直接的话可不能说出口。
他看我不吱声有点沉不住气了,问:“怎么?我的安排起反作用了?”
“不是。”我忙摆手。
“这不就好了,只是不是反作用,就是有作用。”他说。
我差点被他的固执气笑了,于是决定把某些话说出来,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