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这个老狐狸,狡猾得命,平生第一次接到他甩过来的橄榄枝,谁成想橄榄枝后面跟着一个血盆大口,一个小心就会为貌似橄榄枝的东西给一口吞没。乐怡,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何连成一边开车,一边拧着眉头问。
“不想答应就不答应,没必要为难自己。毕竟让你接受何萧,就如同让你老爸接受我一样难。我们先把第一件事解决了,第二件听天由命。”我安慰他。
生宽宽之前,对于和何连成之间的婚姻,我还有些期待,如今随着宽宽一天天长大,我真的淡了这个心思。若有,更好。若没有,那也无所谓了。我是彻底被这件事磨皮了。
他把我送到无名居门口,我下车向何连成摆手,等到他的车子驶出巷子我才打了沈末的电话,他接通电话,不轻不慢地说:“看到报纸了?”
“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我直接问他。
“乐怡,你怎么能肯定这件事一定是我的做的呢?我嫌疑最大,但不一定是凶手。”他说得轻松。
我听了他的话,又有点想发火,想了一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我与何连成是不会说出去的,那只剩下你可怀疑”
“真是反咬一口,我为了你可是尽心得很呢,怎么遇到这样的事就让我背黑锅,我看到报纸以后也很气愤,怎么就不是我呢。”沈末轻飘飘地说。
“我想见面谈,我就在无名居外面。”我对沈末说。
和他在电话里扯皮,一点实质上的进展也没有,不如见面直接说清楚,即使问不出他为什么做这件事,至少能听出来是不是他做的。
“不巧的很,我今天不在无名居。”他说。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迫不及待的见我,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为了你这样的表现,我是不是应该在这条新闻热过以后,想个办法制造一条?”沈末故意在电话里扯皮。
“好,既然你不方便,咱们改天。”我要挂电话了。
我今天的状态不太适合和他谈,他的话转得快,脑子里洞多,我冷静的时候都对付不过来,现在心情不稳,又被他气得时时处于暴走状态,见面和他谈,怕是会犯更大的错误。
“我在沈秋私房菜,你要过来吗?对了,这边还有你的两个熟人。”他在我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慢悠悠地说了他的地址。
人真的是特别容易冲动,喜欢感情用事的动物。
我一秒钟之前还在想着自己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找沈末,却在听到他的地址以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打了一辆车,半个小时以后出现在沈秋私房菜。
一路上,我都在想:沈秋和沈末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个人是同姓,会不会是兄弟?
到了沈秋私房菜,很轻松就在二层的小阁楼里找到了沈末,他坐在靠窗的茶桌前,面前摆着一套绿檀茶桌,上面摆着汝窑的开片茶具,看样子用得时间比较久,上面已经养出了美丽的金色花纹。
这附近的房子最高就是二层,四周没有房子遮挡,光线极好。
这间阁楼有四十个平方,四面开窗,中间没有任何隔断,只是用百宝格、书架、花架、花瓶等把空间分隔成几个井然有序,深浅合宜的区域。
茶具就放在靠窗的位置,巨大的玻璃窗上挂着竹编的帘子,稀疏的正午阳光照进来,在茶具上和沈末的身上留下一条一条界限分明的光道。
绿檀配开片汝窑,颜色搭配绝佳,他又穿着米色休闲装,整个人的气质有点闲云野鹤的意思,听到我上楼的声音,他微微偏头望了过来,眉目间带着浅笑。
这样一个妖孽,这样一个场景,这样一些用具……
此情此景,可堪入画!
不过,我到底算是见过几个帅哥美男的,虽觉得一瞬间被他晃得有点失神,还是在几秒钟之内回过神儿来,笑着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