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人毫无知觉地摔在地板上。
服务生尖叫着跑了过来,看着刘天问我:“这位先生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快打电话,他昏过去了。”我手忙脚乱抱起他的肩,让他在地上躺得舒服一点儿。这时我才发现,他额头烫手,整个人都在发高烧,双颊上不正常的红原来是烧出来的。
我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以后,摘下口罩对我说:“你老公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因为睡眠不足,喝酒太多,体力透支昏过去了,挂两瓶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一会儿就能醒了。”
“他蔗糖过敏。”我听到医生说出一个“糖”字,忙解释说。
“全蔗糖还是蔗糖?”医生停下正在开方子的手问我。
“不清楚,反正吃水果也过敏。”我说。
“水果是果糖,那就是全蔗糖过敏了。”医生把方子撕掉,重新开了一张说,“去交费吧,挂点生理盐水和退烧针,休息一会儿估计就会醒了。”
我连忙拿着单子去交费,然后回来陪着他打吊瓶。
刘天的朋友我只认识一个,是彭佳德。这个彭佳德是两面派,和刘天关系紧密,与何连成关系也不错。我没法打电话给他,毕竟刘天发烧昏倒的原因是不能对外人说。
打了退烧针,他身上的热度还是没迅速退下去。
我每隔一会儿就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去外面买了一条毛巾,去卫生间弄湿了,给他物理降温。
等到毛巾热了就再去拧一条温毛巾,如此反复了十几回,他额头终于不那么烫了。我松了一口气,在他床头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透支着体力,今天早上紧张了半天,这会儿一放松竟然坐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微微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死死攥住,连忙用力抽出来。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刘天的床头睡着了,手刚才是被他握住着的。
“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不好意思,我刚才竟然睡着了……”我忙解释着。同时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彻底降了下来。
他眼睛里含着柔意,就这样看着我。突然他一侧头在我没来得及撤回来的手腕上亲了一口,我顿时就像被红炭烫到一样,只觉得心脏一下停跳了。忙不迭地把手撤了回来,心想或许刚才他只是无意转头,嘴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腕儿。
“我好多了,谢谢你。”他看着我说。
“那我给你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我舒了一口气问。听他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我心里负罪感小了很多。
“不要。”他急切说着,一把抓住我的手。
“好好,我不打。”我忙说着,用力抽自己的手。已经有主儿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这样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他用力握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定定看着我说:“我只握一小会儿,只有握着你,我心里才会踏实。才肯相信你在,是真实的,不会一下子突然消失。”
我本来想说,刘天我是连成的女人,你不能这样。话到嘴边想到不妥,这时候提何连成,有故意刺激他的嫌疑,于是闭上嘴。
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表情安静下来,眼睛里那些狂热也深深藏匿起来,一直看着我。
“药滴完了吗……”护士推门进来,看了我们一眼,抬头看了看挂着吊瓶的架子说,“呀,你这家属怎么照顾病人的,药都滴完半天了,这都回血了都……”
我被护士说得脸红,想迅速撤回自己的手,他却固执地握着不放。
护士拍一了下他的小臂说:“松开松开,放松一下。”
他头也不回,看都不看护士一眼说:“扎另一条胳膊。”
护士无奈,只得换了一条胳膊下针,重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