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连成的通话记录是三十六分钟。
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一个打过去问,才问到了何连成。
我看得满眼都是泪,他们总在不经意中成长,给我新的感动。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刘天打进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他在那边问:“童童半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何叔叔。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回过来你一直在占有线。”
“没什么事,最近何连成老是加班,小孩子多想了。”我走到阳台上拉上玻璃门,怕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孩子们。
“你要是结婚记得给我发个请柬,还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刘天诚心诚意地说。
“好,到时候一定通知你。”我说。
“那个……早点睡吧。”他说。
“你最近怎么样?和家里和解了吗?”我问。
那天在楼下我甩了他的手以后,我们一直没有任何联系,是童童无意之举打破了这个僵局。
“谈不上和解不和解的,一家子人能有多大的误会。我爷爷生病住院了,我每天过去陪床。”他在那边说。
“那就好。”我干巴巴地说着。
我收了线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借着昏暗模糊的光看着睡得正香的小东西好一会儿,才慢慢躺下去。
第二天早上,童童看着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小东西倒是沉得住气。我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在电话里与何连成达了什么约定,想问又觉得不合适,便放任由他给我带来小惊喜。
我没等来何连成的消息,却等来了曹野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笑着大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入围了?”我一听他的声音就猜出了是什么事。
“何止是入围了,咱们送去的短片被选中了,从几千个短片中脱颖而出,明天开始在电视台黄金时段循环播放。”曹野很高兴地说。
“哪一个?”我们当时一共做了三个短片。
“主题是温暖的那一个,就是两个小宝儿出镜的那一个。”曹野说。
“怎么会是那一个?真没觉得那一个比其它两个更出彩呀?”我有点惊讶。当时在南市制作短片时,我不太同意两个孩子参与录制。谁知曹野两个彩色棒棒糖就把小东西收买了,他们自愿,我也不好强硬拒绝。
“估计以后会有不少人找这一对小东西拍广告哦,你自己做好保密工作。”曹野说完又说,“把你卡号给我,这一次的酬劳还没给你呢。”
我挂断电话,看着趴在餐桌上的一对土豆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两个参与录制的短片获奖了,明天就要在电视上播放了。”
“真的,太好了!”童童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有了新期待一样。
第二天我在曹野说的时间打开了电视,陪两个小东西一起看平生第一次上电视。短片放出来的效果很好,温暖而又让人感动。
晚饭时候我接到了楚毅的电话,他一接通就问:“你为什么让孩子这么小就接触媒体,拍广告给你赚钱吗?”
“楚毅,首先这是公益性,不涉及到金钱。其次,我比你更清楚他们的想法,他们愿意参加这个节目的录制。”我对他没半分客气。
“我是爸爸,你不征求我的意见就……”
“这句话拜托你别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打开门走到外面,对他说,“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你陪他们的时间不过二三十天,你除了贡献过一个精子以外,没有任何其它的贡献,你没资格说这句话。他们在外面被人骂小拖油瓶时你在哪儿?一次一次发烧感冒我一人抱两个在医院奔跑的时候你在哪儿?不要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评论我的任何举动,你不配!”
他被我凛冽的气势震住,半晌没说话,最后才说:“你要是缺钱可以和我说,我可以翻一倍给你抚养费。”
“不必了,我愿意自己养孩子,不想某个股东出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