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轨迹。”
“命运轨迹?”艾琳想起奥古斯特常常提起的“家族使命”,想想兰开斯特家族守护者的身份,再结合他和食死徒们的接触,“和食死徒相关吗?不会是那个费雷斯吧?我是说,奥古斯特的命运难道是牺牲吗?”
兰开斯特再次惊讶了,他目光迥异地盯着艾琳,“如果不是你的魔力与伊莱恩同出一脉,我会以为你是安布罗休斯的直系后裔——难道大家猜测得没错,梅林曾经和伊莱恩真的有过一段?”安布罗休斯就是梅林的姓氏,他不仅魔力强大擅长各种变性术和无声无杖魔法,还是非常有名的预言占星师,特里劳妮家族之所以拥有占卜的天赋,据说就是因为他们曾经和安布罗休斯家族有过联姻。
“这只是没有根据的胡乱猜测,我以为您不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如果您真的和伊莱恩一样都是湖中仙女抚养长大的孩子,那您想必知道,伊莱恩的丈夫是一位精灵。”艾琳不软不硬地怼了他一句,“梅林的爱人难道不是莫甘娜吗?”
“啊,这你也知道吗?”兰开斯特并没有生气,反而再次笑了起来,“那个女人总是有很多办法达成她的目的,可怜的小梅林也抵不过这样的魅力。”
两人说着话,很快到达了月精灵们居住的地方。
等在那片被施了魔法的森林外的,是罗兰的大哥,那位月精灵的“英雄”英格索。
他冷淡地对两人点了点头,收起手中的弓箭,“跟我来。”
兰开斯特对着艾琳使了个颜色,可惜艾琳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兰开斯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没有再做什么。
两人跟着英格索一路走进密林,天色还没有暗下来,那些精灵们却像约好了似的,一个都没有出现,那些原本应该住着精灵的树屋里也是空荡荡的,仿佛那些精灵们都消失了一样。
英格索目不斜视,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艾琳从他周身的气息中感到了一丝类似伤感的气息——难道这群精灵出事了吗?
她的想法在英格索推开一扇厚重的大门后得到了印证——这里是月精灵生命之树的所在,艾琳曾来过这里觉醒她的血脉,可惜后来的记忆实在不怎么美好,但她还记得这里。
施了魔法的大门被打开后,是一片巨大的广场,粗壮的根茎一路盘旋而上,遮天蔽日的枝桠上吊下来一个个巨大的白茧,夕阳的余光从树根的空隙中洒下,透过略显枯黄的树叶落在来人的身上,是那位有着非常戏剧性名字的精灵王殿下。
再次见到他,艾琳差点惊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这位精灵王比起上次见面时老了许多,那张原本完美无缺的脸上出现了不详的斑点,一头本该耀眼的金发也变得苍白无光,他带着一个配合时令、装饰着红叶与浆果的树枝状王冠,王冠下缘一直延伸至鬓边,可那只王冠似乎不太符合他的头部尺寸,总是会勾住他的头发,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却偶尔会微微发颤——这样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竟然会出现在一只精灵的身上!
艾琳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她曾想过要报复这群罔顾她意愿的精灵,可真当她看到曾经帮助过她的精灵王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她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英格索一个箭步跨过去,跪在精灵王的旁边,低头亲吻他修长食指上的王戒,“吾王,我将他们带来了。”
精灵王右手握着一只藤制的权杖,他抬起权杖,扶着英格索起身,“辛苦你了,英格索,去休息吧。”他的声音也变得苍老不堪,如同破锣的嗓子,沙哑着在诺大的空间中回响。
英格索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伤,他垂下了头,低声应了一句“是”,而后走向其中的某个白茧。
茧子就像一个盒子一样左右打开,英格索走了进去,交叠双手闭上双眼,茧子就再次合了起来。
艾琳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些树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