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的鼻子,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跟人说话。
周父一言不发坐在角落,只有周母哭着喊着道歉。
方芳当场就被父母拉回了家,她的惊讶程度也不小于父母。
“但凡有一点良知的家庭,都不会瞒着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在害人啊!”方芳的父亲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不过幸好幸好,幸好这婚还没结。
方芳母亲则抱着她一直轻轻抚摸,“别哭女儿,这不是你的错。”
回去的路上方芳也是一直沉默地看着车窗外,她在想,周然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得精神分裂?
于冬荣是在医院挂完号就走了的,他和周家无亲去故,帮着送来医院又挂号也算是尽到了责任。
刚好都是在人民医院,于冬荣也就直接去了父亲的病房。
于世历术后反应都很正常,这段时间下来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于冬荣回来的时候陈曼丽正在插花,见儿子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于冬荣摇摇头,关怀了一下父亲的情况后,转头又去跟初希煲电话粥去了。
陈曼丽以为自己儿子还在为情所困,不免谈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于世历见状,故作漫不经心,问道:“你又怎么了?”
夫妻间几十年的默契,于世历多少也是猜到陈曼丽在想些什么。
陈曼丽有一天在医院见到那个女孩了。那天一大早,于冬荣像往常那样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陈曼丽忍不住就跟了上去。
初希是跑来给于冬荣送夹克的,前一天晚上她在商场闲逛,一眼相中的衣服。服务员当时问男方尺寸的时候初希一时答不出来,最后指了指模特说就是那样的身高和身材。服务员立即露出羡慕的目光。初希迫不及待地就想看到于冬荣穿这件衣服的样子。
果不其然,无比帅气。
那时住院部的门外,秀气的初希抱着于冬荣,嘀喃着情侣之间的蜜语。
陈曼丽粗粗看了看初希,对她的印象实在太好。
人们常说的外貌优势在哪里都是受用的,初希是该感谢父母赐予自己的这副皮囊。
窗台上简单的玻璃瓶内插上好看的鲜花,整个房间都显得盎然生机。
陈曼丽转身,说:“我这儿子那么好,也就你一天到晚的挑刺。”
于世历笑,“我儿子好不好我心里有数的。”
“有数?有数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你看冬荣这段时间成什么样了?”陈曼丽一脸的埋怨,她故意做三分戏,想看看于世历是什么反应。
不想,于世历却沉默了。
这段时间于冬荣前前后后在医院里有多尽心尽责,这一切于世历都看在眼里。于世历当然知道自己有一个多么优秀的儿子,虽然儿子偶尔不怎么听话,但德行都是万众挑一的。
经这一遭,于世历算是从鬼门关闯了一闯,突然之间好像有点看开些什么。
“两个孩子要真心喜欢,在一起又怎么了?”陈曼丽趁热打铁。
于世历摇摇头,说:“你难道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还在牢里?千古以来婚姻都是讲究门当户对,这不是儿戏。”
陈曼丽被堵地无法反驳,可转眼又想,“就算不是门当户对又怎么了,也没规定不能结婚啊?”
于世历干脆两眼一闭,说自己累了。
这些事情想起来让人头疼。
外头和初希在煲电话粥的于冬荣心情还算不错,他将周然的大致情况跟初希说了一下,表示同情。
那头的初希十分紧张,问于冬荣:“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精神分裂啊?是他父母说的吗?”
“嗯,而且我看来,周然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初希不解。
于冬荣笑,“有哪个神经病会说自己是神经病的?”
“于冬荣!”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