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去食堂买了饭带回宿舍,邓光因为生活费所剩不多没有去食堂,想在柜子找点存粮垫补一下,找着找着突然道:“你们谁又拿我的牛奶喝了?”见没人理他,又继续说:“我虽然是舍长,你们也不能这样吧?谁家赚钱也不容易啊……”
程向东不想听他说下去,道:“你是不是被人偷了?”
他刚说完,王磊就叫道:“不好!我被人偷了!我把钱包放在枕头底下,里面原来有四百多呢,现在就剩下二十了!”
老刀笑着说:“小偷还给你留了路费?”
邓光:“真的有小偷啊!我得跟老司说说。”
程向东不相信,躺在床上努力使自己能打二分之一个哈欠。但很快,又有其他人发现自己少了东西。
下午,邓光在老司上完课后拦住了他,反映完情况后,老司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告诉邓光:走廊里的监控又适时地坏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建议邓光他们先把各自的储物柜锁起来。邓光听了恨不能把老司锁柜子里给他们看门。
但仅过了几天,邓光就惊讶的发现,他柜子上的锁被人打开了,里面吃的东西也全没了,大骂道:“咱学校里的学生也太他妈的专业了吧?亏老子买的锁还是名牌,超市卖锁的跟我说干掉拉登的海豹突击队都干不开这把锁!”
程向东这时已经基本能完成一个哈欠了,他发现自己丢的东西是洗发液和牙膏,这让他很是无语。
聂至越对邓光神色凝重的说:“非也非也。”然后他把宿舍里的几把锁集中起来摆在桌子上,从其中随便挑了一把钥匙,尝试了一会儿,竟然把一半的锁都打开了。
老刀看了惊叹:“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是你干的?”
聂至越:“胡说什么?我这是自学的,初中时候无意间发现这种锁越小安全性越低。”他的话让其他人听了感到担忧,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防范。
大家又讨论了一下,把这件事交给了老刀,毕竟“老刀”“老司”,大家都是“老”字辈的。老刀整理了一些情绪,把所有的笑容都收了起来,带着一副心事重重又略显悲愤的表情去找老司。虽然老刀平时很讨厌老司,但他却不得不和老司搞好关系,就像中国同美国或是美国同中国一样。按老刀以往地习惯,去老司办公室时十分和气,出了办公室的门就会骂老司。这次也没有例外,老司依旧说他也没有办法,他建议老刀把宿舍门也装上锁,说他已经跟学校领导反映过了,争取早日修好监控。而学校领导自然不会选择报警处理此类事情,因为这样有损学校形象,比起报警,学校领导甚至宁愿自掏腰包赔偿学生损失,更何况掏腰包也不是掏他们的。
老刀气愤地回到宿舍,跟其他人连夜分析案情,推测作案人、作案时间、作案方式,体育生是他们最大的怀疑对象,因为每天下午其他学生在上三、四节课的时候,体育生可以回宿舍换衣服去训练,而因为个别体育生的原因,他们对体育生的印象就是没什么素质。但怀疑只能是怀疑,没有什么具体措施可以采取。他们便接着想办法,随即讨论出了很多种可行和不可行的方案,比如在宿舍里装针孔摄像头。
程向东建议模仿期中考试前老司说的那个考生家长,到市政府的网页上留言。聂至越听了口头起草:“就说‘我是一名二十五中学生的家长,近日来我儿子的宿舍屡遭偷窃,丢失大量财物,对我儿子的心情影响十分大,学校不管不问,孩子学习走神,上课心不在焉,成绩急剧下降。即使是锁着柜子也会被撬开,这样的行为发生在这样一所著名高中里实在是丧心病狂的令人发指,我希望有关部门的领导能及时处理一下,我不会说什么‘去找电视台来曝光’这些话,这件事闹大了影响多不好。要是实在管不了,我也不怪你们,就当是遇到贱人了。’”程向东听了直怀疑聂至越说的“贱人”到底是在骂谁。
聂至越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