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明哥,你说陈爷爷有没有可能是我亲爷爷?”姚明珠见田兆明沉默着,又追问道。
“阿珠,也许有这个可能!”田兆明说,见姚明珠顿时满脸喜悦,忍不住道,“阿珠,若陈老真的是姚爷爷,你想过爸妈和奶奶的想法么?”
姚明珠愣住了,随后明白田兆明的意思,随即一笑,“兆明哥,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会有生气,但我想奶奶和父母会非常希望爷爷活着的。”
想着姚家几人的性子,田兆明点点头,“随军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等收到文件后盖章,我们就可以到这边办理迁移手续,到时候我们直接到陈老下放的地方。等了解事情始末后,我们就作手办事情。”
姚明珠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比较急切和担忧,但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安心等着兆明哥让人办理的各项手续。
等待的时间让人觉得漫长又让人焦躁。还好有兆明哥陪着,否则,姚明珠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静心下来等待。
十天后,攀市通知田兆明回去,邮局有东西送到。
姚明珠闻言比田兆明还激动,立刻请了假,与田兆明一起去了攀市。
果然,邮局的包裹是两份文件,一份是归队接收证明,另外一份则是姚明珠随军的申请和同意书。拿着申请这个直接就可以在姚明珠工程队提出申请。
田兆明立刻拿着部队接收证明到了攀市自己所在单位办理了各项资料转移。而后就带着姚明珠回工程队提出申请。
工程队的反应倒是比较快,两日就给姚明珠答复了,批准了姚明珠的请求,理由是拥军。姚明珠心里倒是感谢人民大众如今对部队的敬畏和拥戴。
俩人拿了关系证明,第二日就启程离开了工程队,穿过攀市直达川省,然后直接坐上回安市的火车。
火车在今年提速了,从川省到安市只用了三天时间。但姚明珠和田兆明没有在安市下车,而是在临近安市的z市下车,然后直奔了陈文逸所在的莆田乡。
姚明珠想过陈爷爷的境况,但没有想过这么悲惨的画面。
姚明珠和田兆明到的当日,莆田乡正在开大会。姚明珠和田兆明还有些奇怪,怎么黑压压的一群人围在村口的一所小学里。
可忽然姚明珠想到自己村开会时一定会批/斗,立刻朝着人群走进去。
“你们是谁”莆田乡的村民见到两个陌生的面孔,有人问道。
田兆明上前回应,“我们来走亲戚的。”顿了疑惑地指着一群人的地方,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噢噢,上面下放我们村改造的五个人,我们村委正组织大伙对他们进行再教育呢。”莆田村的村民道。
姚明珠闻言一急,立刻扒开人群朝着里面钻。扒开人群,姚明珠一眼就看到了陈文逸,双手被反向在背上捆着。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棉衣在高台上。
仔细一看,姚明珠发现是竟然是年前自己做的一身棉衣。只是此时棉衣的颜色和样子已经大变样,棉衣背上被扯破,棉絮似乎被掏空了,空荡荡。而陈爷爷的脸色苍白又憔悴。
见到陈爷爷这幅模样,姚明珠无比心痛。拔腿就要冲到台上,田兆明挤入了人群,一把拉住了姚明珠,俯身耳边道,“阿珠,冷静点。”
“兆明哥。”姚明珠知道自己冲动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辈子都没有见过陈爷爷这般狼狈的模样啊。他应该是中山装搭配一双解放鞋,头发梳得妥妥的,然后手放在背后,带着眼镜,一副老学究的模样。陈爷爷何时这么狼狈地被人押着,半跪在地上。前面站着一人,拿着书朗读着。
“我知道你难过,但阿珠,我们不是只救这么一次,而是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你若上去了,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的。”田兆明揽住姚明珠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这次来,是要弄清楚是谁告发了陈老,以及找寻陈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