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着在田昭丽的耳朵里就是父母为了杜绝那些流言成真,想把姚明珠弄走。而现在碰到了姚明珠,田昭丽也一时说不清楚自己跟她说这些话的意义。
姚明珠却说,“谢谢你了,昭丽。我当兆明哥是哥哥的。”
“我可不是提点你什么的。”田昭丽道,反而有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姚明珠心里好笑,面上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有时间,姚明珠觉得田昭丽很矛盾,时常盯着她出神却又不知道在看什么,说她讨厌自己嘛,但有时又莫名其妙地会帮她。
其实,田昭丽也觉得自己矛盾不已。
她感觉自己一边嫉妒恨着姚明珠,一边碰到姚明珠有事时又忍不住出头。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田昭丽归根到底,也许是跟父亲对姚家那种矛盾的心态一样。
两人对话也就随之而逝,很快就到了暑假。姚明珠放了假,这个学期姚明珠一个优秀学员同志的奖状。
姚奶奶兴奋地贴在了堂屋的墙上,非常稀罕,每日都要看上几遍。
姚明珠好笑又觉得心酸。
后面,天气开始闷热起来。
秧田开始缺水了,村里组织挑水浇灌。
姚家在井边的田就刚刚好了,众人原本幸灾乐祸的,此时却无比羡慕了。
只是,不到五天就下起了雷阵雨。
村长田梗生摸着屋檐的雨滴,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若是再干下去,今年估计又得歉收了。
只是,下雨对于姚家水井边的田来说就遭殃了,水太多了,稻谷杆容易倒。姚耀荣连忙冒雨掏了一个沟渠,把多余的水引出去。
暴雨过后,又是一段晴天。
姚家院子里,姚奶奶开始整理起冬天的被子以及垫的枯草了。
姚明珠放了假,跟姚奶奶一起打理起来。
只是经历了一个冬天,床上的稻草没有晾晒和清理,已经有些发霉。
姚奶奶皱着眉头看着床榻上的稻草,伸手翻了翻。
“奶奶,我们是不是搬出去清理清理?”姚明珠看奶奶翻着稻草问。
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垫床的稻草在如今也是值钱的东西,毕竟床板很硬,铺着厚厚的稻草能缓和下,而且冬天还能保暖,是居家必不可少的东西。村里每年在稻谷收了后会分一些给村民的。只是这几年歉收,稻草留给村里的牛吃都不够,村民手里也就没有分稻草了。
姚奶奶看着孙女清澈的眼睛,毫无嫌弃的模样,鼻子有些发酸。
若是以前,何至于这样。
想到以前,姚奶奶有些愧疚,这个家里就阿珠生不逢时了。只是如今身处在这个大环境,他们家也只能顺应大流。
想着姚家这十年来的事儿,姚奶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稻草有些已经发霉,其实早该换了。只是他们如今却没有多余的稻草,新的也要等到稻谷成熟后。可今年还不知道稻谷的情况,姚奶奶也不敢把这些旧的稻草扔掉的。
姚耀荣见屋子里没有动静,有些担忧走了进来,见祖孙俩看着床榻稻草发呆。走上前看到稻草的模样后,有些明白,立刻道,“妈,这些要不扔了吧。我们把……”
姚奶奶立刻打断姚耀荣的话,“扔什么,清理下,把发霉的捡出来扔掉就好。”顿了顿,“你屋顶检查得怎样?一起把稻草搬出去吧。”
父亲和奶奶之间的交流,姚明珠看到也当没有看到,但却知道父亲的意思。
姚家祖上毕竟是大户,几床被子和面料还是有的。
只是因为担心被人举报,姚家穿着和用度上都比较贫苦,并不怎么出格。近十年来,姚家被子只有两床,被套坏了就补。十年的时间,被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密密麻麻的补丁。
但仅仅这两床被补了无数补丁的棉被也比村里大多数人家好太多了。
他们村大部分村民家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