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把他拖到床里,给他盖被子的时候,顾朝晖强撑着睁开一条眼缝,道,“我是不是睡着了?”
可还没等林荫萌答他,小呼噜又响起来了。
林荫萌笑着摸了摸他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看着他眼下的阴影,不由心底绵软,上前抱住他的头脸,轻轻吻了几下,爱意和相思却更加浓烈。
第二天,顾朝晖又是早早就出了门,林荫萌看着他叼着个馒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穿衣服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母见了女儿的样子,知道她这是心疼丈夫了,便劝道,“男人年轻的时候都想出去闯一闯,再说,年轻的时候不奋斗,啥时候奋斗呢?朝晖是个稳当有分寸的,你也不用担心。”
母亲说得道理,林荫萌当然都懂,可看着丈夫为了这个家能有更好的日子,不分昼夜的奔波,她哪能不心疼呢?
这一刻,她心里有了个以前没有的想法,要是自己也能帮着顾朝晖分担分担就好了,这样他也不会这么辛苦。
顾朝晖倒是没有媳妇儿想得那么娇气,反而觉的现在这样的日子非常充实也新奇。
他坐公交车来到曹行知的宅子时,对方已经等他多时。
进了屋,两人也没多说闲话,直接将这次收来的东西摆了出来。
除了那一对双耳青瓷瓶,那副马鞍,还有那个尚不能看出所以然的土坷垃是这次收的大件,剩下的就是一堆零碎的小东西和那些古本了。
曹行知问顾朝晖,“小顾,我先说说自己的想法,你看可不可行。”
“您说,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