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短了。
走的时候,教书先生一路将他们送到了村长家里。
到了村长家,午饭已经上了桌,顾朝晖将从富户家里拿来的一筐鸡蛋分了那教书先生一半,剩下的一半给了村长一家。
吃饭过后,两人躺在炕上歇晌。
一时睡不着,说起了收古书的事儿,顾朝晖道,“曹大哥,不怕你笑话,虽然我是行外人,但感觉这古书,古本的收藏应该很有前景,不过就像你说的,可能保存起来不容易。”
曹行知道,“前景嘛,这个倒是不好说,因为古书古本不比名家书画,即使有价值,也非常有限,除非是孤本,但孤本往往可遇不可求。像你今天收的东西,其实更适合送到博物馆珍藏,我看里面写的尽是些当地历史。其实咱们普通人收这些东西,升值潜力并不大。”
能得曹行知这么知心交底的一番话,顾朝晖觉得自己这书没白收,也算长了经验了,不过他也没后悔,这古书古本对于他的吸引力,远比那些瓶瓶罐罐大得多。
两人小睡了半小时,然后又翻身起来,继续去走访了,最后一下午的时间,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可惜,这一下午,他们虽然走了四、五户人家,却没有什么收获。
等往村长家返的时候,曹行知看着顾朝晖略微失望的神色,笑道,“小顾,如果你舍不得那副马鞍,那双耳瓷瓶也够你的学费了。不是每次下乡都能有收获的,咱俩这次还算运气不错呢,我有一次连着三四个月都没收到像样的东西。”
听曹行知要把后来收到双耳瓷瓶也算到自己名下,顾朝晖哪能认下。
他赶紧摆手,正要推辞,忽然旁边一直在踢石头的几个小孩,冒冒失失的将一块石头踢到了他的腿上,疼得他也顾不上说话了。
几个小孩一看闯了祸,赶紧拔腿就跑,顾朝晖当然没想跟孩子计较,但这下子着实太狠,他卷起裤腿一看,竟然已经一片乌紫了。
曹行知赶紧搀他,道,“走,咱们赶紧回村长家,我给你好好看看,这天也快黑了,外面实在看不清楚。”
顾朝晖闻言便自己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可一抬头,他瞅见了刚才砸中自己的那块石头,赶紧喊住曹行知。
“曹大哥,你快看!”
曹行知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可那里除了一块石头,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他纳闷问道,“怎么了?”
顾朝晖赶紧爬过去,把那石头捡起来给他瞧。
原来,那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块极其结实的土坷垃。
按说,这土坷垃砸到身上不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可刚才砸中顾朝晖的却是土坷垃里面藏着的东西。
那东西露了一个圆润的金属部分出来,正是那部分砸中了顾朝晖,所以才让他疼痛难忍。
而砸中他之后,那东西旁边的土也掉了不少,更多的金属部分呈现出来。
可天色渐黑,离得远了,曹行知刚才便没看清楚,这时候顾朝晖给他举到眼前,他才看明白。
这一看,他比顾朝晖还激动,立即搀扶起地上的顾朝晖,道,“走,小顾,咱们先回去,这事儿你可千万别漏,等明天咱们回城里再说。”
听他语气,顾朝晖也感觉出这东西非比寻常,回到村长家之后,两人收敛好情绪,一点没表露,正常吃饭、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村长帮他们找来了一辆牛车,又给他们装了很多土产,村里人听说他俩要走,也都自发的跟着出来,站在村口相送。
两人坚决不要土产,主要是带不了,现在收得这些东西都能把吉普车装满了,更别说这些东西。
跟大伙在村口推让了好几番,又一一握手话别之后,等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
待牛车将他们送到吉普车暂放的村子,已经过了中午。
幸好两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