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慢慢喝着茶。
诺大的正厅,竟是安静如厮,只闻众人的呼吸声。
徐飞霜有些后悔将孔家姐妹牵进来了。
可是这会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想更改已是万难。
为今之计,只有死咬住孔家姐妹与她争执,她这才泼了她们一身水。
夫人们不说话,并不代表正厅里就无人说话了。
王澜忍不住站出来大声指责,“一派胡言,你几时与嘉言嘉善起了争执?明明是你在抱厦外被众人群起而攻之,你慌不择路之下将茶水泼到了嘉言嘉善身上!梅夫人气量大度,叫你过来询问,你居然敢将一盆污水扣到嘉言和嘉善身上。简直是其心可诛!”
“抱厦里里外外几十号人,随便叫过来人一问便知,嘉言和嘉善可曾与你说过半句话不曾?”王澜哼了一声,极尽鄙视之情,“我还以为随着年纪涨长,徐县君会聪明些。没想到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尽是干些翻嘴挑唆之事。”
被周琦馥这么一说,徐飞霜顿时怒了。
一个山东布政司的女儿都敢当堂斥责她,这让她怎么下得了台?
她红着脸,怒目而视。
王澜却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
“胡说什么?”王夫人瞪了王澜一眼,“梅夫人叫徐县君过来,不过是想问问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偏生你这么多话?”她虽然是在骂王澜,语气却半点都不严厉。
“娘。”王澜嘟着嘴,冲着母亲撒娇,“女儿也没说什么嘛,女儿说得可都是事实,许多人皆可为证。”
她这么一撒娇,正厅里的就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