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了一下心绪,略带严肃地说:“目前我们必须找出你身边的内应,还要除掉puzzle制药……光靠我们秦家还得费点力,我想解唯秋他们能帮上忙 。”
纵然商场诡诈,也总能找到对付他们的时候。
“秦方靖。”
“嗯?”
“先别想这些了,陪我睡觉吧?”
奚温伶的语气婉转又勾人。
秦方靖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沿着她的唇线轻吮:“好,那我们回卧室了。”
奚温伶擦了一下嘴唇,怕他真亲上瘾了,嘟哝:“不准再抱着我亲一个晚上!”
前些日子他受伤没法“运动”,可不就是这样折腾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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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唯秋回到国内,打算近期与秦方靖见一面,商量如何对付须仲麒,不过,在此之前,他堂而皇之地步入了解家的大宅院。
四四方方的布局,黝黑的宅门,锃亮的门钹,中间是宽敞的庭院,种着一色的海棠和槐树,青砖黑瓦的大院落,到处泛着温暖的光。
经过这些年的风雨,解家的根基早就如同风中残烛。
从前些年起,解唯秋就从内部开始瓦解他们的几个老字号,挖他们的技术骨干,占领他们的市场,迫使资金周转不灵。
接着,他再投入几千万资金,加上买了几个小股东的股份,顺利成为解家“御锦和”集团的最大股东。
说起来容易,却也是步步为营。
而在解老爷子住院之际,他也出现在医院,令老人的内心饱受愧疚和悔意,趁此威逼利诱。
解唯秋自认也没有做的太过残忍,他只是让对方留下遗嘱,将这个四合院落到他的名下。
他的这番大刀阔斧,在解家掀起腥风血雨,可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抗的情况下又悄然落下了帷幕。
即便他现在就站在宅子的后花园,他们所有的长辈和晚辈都来了一大波,还是拿他没辙。
说起来他们解家和秦方靖有共同的对手——就是puzzle制药集团。
所以,解唯秋也愿意帮助秦方靖。
当解心宁踏入院子,一眼就瞧见男人的侧影,他正拿着一把剪子,修着花架上的石榴花,神色优柔又冷淡。
“你一个杂种,还敢回来抢家产?!”
解唯秋低头,继续观察着眼前的庭院植物,看也没看那个暴躁的男人,也就是他的“二哥”。
这人曾经把他按在后院的那口井里,井水又深又凉。
“老爷子住在朝南的院子,让他还是住着,我知道东院和西院也住着人。”
解心宁听着,心里咯噔,他们家三口人一直和爷爷住在这个大院里,这么多年了,她和爷爷的感情也亲。
被无视的那男人有点窝火,刚要爆发,解唯秋才低声说:“至于你,现在就滚出去。”
“我在这里住一辈子了,轮得到你拿主意?!”
“你窝囊了一辈子,没想到老爷子死前没把这宅子留给你,给了我这个‘外人’吧?”
解唯秋冷笑,面对他这位名义上的兄长。
“解唯秋!你就是个孽种!老子找一帮子人来弄死你信不信?”
而男人早就不是那个无法还手的孩子了,他放下剪子,对身边几个手下道:“他要是不肯走,就报警,找媒体过来拍他私闯民宅的新闻。”
解唯秋才是这宅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对方要是还想在京圈里混着,总要给自己留点颜面。
谅他不敢闹大。
说着,又回头看向另一家人:“你们要是没别的要说,就在西院里照常住着好了。”
心宁的母亲一愣,与丈夫面面相觑。
方巧,她看见女儿也僵硬地立在角落,急忙强颜欢笑,拉了拉女儿的袖子,走过来说:“心宁,你过来,这是……你的小叔叔。”
闻言,解唯秋慢慢地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