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不知从哪儿得知,并说给他听的。
蒋老爷子未尝没有让自己孙子再争取一下的意思,然而蒋召臣却一直没有露面。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等待、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过安检上飞机、最后飞机远去。
蒋召臣想要挽留,但没立场没资格。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蒋召臣浑身都有些僵硬了,他才重新戴上墨镜准备离开,然而有人迟疑地喊住了他。
“……臣少?”
他身子一僵,侧身看去便见卷发红唇的艳巧拉着行李箱站在一旁,看他转过身来、脸上带了笑意走过来,熟稔地说:“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
看起来身形很像,但周身冷凝深沉的气势也和以往差了很多。以往的臣少就算冷冰冰地生气,周身气势也是张扬的。
“臣少这是要去哪里?”艳巧顺势看了眼他的身边,并没有见到行礼,便说:“难不成是来送人的?”
隔着墨镜艳巧看不清楚蒋召臣的神色,却觉得对方心情似乎并不好。眼见着对方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准备离开的模样,艳巧只能语气加快一些:“臣少,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蒋召臣充耳不闻,只往外走。艳巧皱了皱眉,加大了音量:“听说臣少和蓝小姐解除婚约了,我能问一问为什么吗?”
这句话说完便见视线中的身形猛地一顿,继而转身大步朝她走了过来。蒋召臣一手扯了她胳膊,声音凉飕飕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打女人?”
他手上的力度并不小,艳巧只觉得自己被捏住的胳膊要断掉一样。她面色立时苍白起来,看对方手背上前青筋都爆了起来,显然极为愤怒。
“臣、臣少……”艳巧疼的额上汗水都渗出来了,但却比不过眼前的人让她恐惧。虽然隔着墨镜,但艳巧能感觉到对方现在是怎样的愤怒。
她干脆也不犹豫,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臣少,关于在度假山庄……啊!”
艳巧觉得自己手腕要被捏断了,她喘了口气、径直说了下去:“那晚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臣少你最后一刻醉了过去。”
她当时的确主动了些,两人交缠到了最后一步,眼前的人却直接睡了过去。她当时也昏昏沉沉的,便赤。裸着一起睡了过去,醒来时眼前这人已经离开了。
酒后乱。性,除开她开头主动的时候,后来两个醉鬼什么都没做成。
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这件事,的确是因为她心底有其他想法。但现在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她干脆将真相全然说出来。
“而、而且你喝醉了,一直在叫蓝小姐的名字。”
说完如释重负,艳巧伸手掰开蒋召臣的手,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表情。拎着行李箱就退了几步,小跑着离开了这里。离得很远了,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臣少仍旧维持着她离开的姿势站在那里。
她摇了摇头,离开了。
……
“听说那位蓝小姐回来了。”
“哪个蓝小姐?”
“就是那个……和臣少有过婚约……”
“闭嘴!蠢货!”有人猛地拍了正试图解释的那人脑袋一下,那人捂着头正准备骂人。却见刚才他们正在讨论的人从他身后走过,场子中的众人都没说话。以为这人会被教训,却见蒋召臣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脚离开了。
“呼。”他不由得呼了口气,这虽是圈子里的聚会,但他是算是主动搭上来的。要是因为嘴欠,就被收拾了简直划不来。
然而他刚松了口气,却见有人冲他笑了笑,递了瓶酒给他:“喝了。”
“牧、牧少?”
“嗯。”牧恒笑容收敛起来,看起来竟有几分冷酷的意味:“我不想说第二遍,喝了。”
这家店就是眼前人和蒋少不久前开的,男人此时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眼前的人。却也不敢多说,只接过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