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哪怕是白月不肯,肯定也无法阻止想为自己女儿出气的杨父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一大早杨父就兴师问罪般地,带了一大拨人出了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薛芷雾看起来厉害,也无非是暗中借着手段、占了先机。此时面对杨父带领的一大群人,应该没什么还手之力。
况且杨父去抓人这件事,苏老和容煦都看在眼里。两人也未阻止,苏老只让自己徒弟小安跟着一起。
而容煦和苏老,就剩下白月来招待了。在容煦的提议下,白月干脆带了无所事事的容煦和苏老去原主的画室看上一看,正巧将许诺给容煦的那副画找出来给他。
原主收藏的画并不多,恐怕对于容煦和苏老来说,两人都已经见过了许多。因此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直到白月将承诺的那副画拿出来。
“我看这画也不是什么名家作品,小容,你怎么就这样惦记着呢?”苏老打眼瞅了一眼白月手中的画,他自然懂得收藏,也看得出这幅画并不是什么珍奇的玩意儿。
“个人爱好罢了。”容煦笑得滴水不漏,水墨般的眉眼看向白月:“白月,你当真决定将这幅画送给我?”
“之前已经说好了,要不是家中出了这么多事,我早就将画给容先生送过去了。”几乎在拿到这幅画的瞬间,白月就有些明白为什么容煦会不惜花费大价钱从原主手中买回这幅画了。
无非又是件法器。
最近这几天事情虽多,白月也没忘了继续修炼。体内有丝丝灵力开始盘旋的时候,她的感觉就更为敏锐,能够轻易看出所谓风水师说的气场。
原主买这幅画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她觉得这幅画上面的树叶画的极为好看,买回来观摩学习的。此时在白月看来,原主倒是阴差阳错地看准了一次。因为这些树叶脉络分明,片片皆有所不同,叶片脉络上面缠绕着的分明是若有似无的‘气场’。
容煦眼神别有深意地看了白月一眼,突然说道:“你应该能看得出来这幅画的特别之处吧。”
还不待白月回答,那边再度仔细看了眼那副画的苏老突然大笑一声,拍了拍容煦的肩膀:“容家小子,你这眼神也太利索了吧?!又是一件法器,什么时候高级法器竟然成了烂大街的东西了?!”
对于风水师来说,一件好的法器就是半条命。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法器并不少见,各种风水布局或多或少都能用上几件法器。然而对于行家而言,真正的好的法器真是少之又少,更别论高级法器了!
昨日里那块废石料气场不俗,今日竟然又有一幅画形成的法器。
别的不说,就单论一幅画成为法器的可能性,可是千万分之一都不到。由此可见,这幅画的珍贵程度。
“这功劳可不在我。”容煦十分谦逊:“您老忘了这幅画的主人,现在还不是我呢。”
苏老又将目光转到了白月身上,一脸看着什么宝物似的神情,激动道:“杨家丫头,你当真不跟着我学风水?这学的好了,可是名利双收,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会相信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为了让自己在得以晋升、或者是想要子孙后代出人头地。这些人都会选择找有名望的风水师,来调理环境、甚至于选择墓穴等方面。
在这个社会,有些人还以供养一位风水大师为荣。
“承蒙苏老厚爱。”白月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倒是对这些很感兴趣,可是我的身子骨太弱,又患有哮喘,可能……”
若是过个三五年,她将这具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她倒是真的想拜苏老为师。毕竟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她的确十分感兴趣。不过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是个负担,先前拜访苏老时,爬个后山都有些气喘。
更别论寻龙点穴时,‘磨破铁鞋’的说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