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该去哪儿,但是前世皇甫玦就是出谷这段时间和夏琳琅有了交集,想必跟着皇甫玦就能见到夏琳琅,因此便远远缀在他的身后。
白月的行踪缜密,且飘忽不定。除了初次差点儿被皇甫玦身边的死士发现,后来一直隐藏的很好。
皇甫玦果真不愧是皇族子弟。
回了天阙之后一改往日在医骨里的与世无争,变得冷血残暴起来,大刀阔斧地平息了天阙王朝的内乱,迅速扶持小皇帝登基,如同前世一般,被小皇帝封为逍遥王。
“白姑娘回来了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逾四旬的女人,女人满面笑容,看起来朴实能干。这段时间,白月并不是时刻跟在皇甫玦身后,而是偶尔出去探一探,大多数时间仍然是在勤练武功。
为了方便,她在都城里租了一个小院子,并请人来定期打扫。
“晚膳刚刚备好,姑娘正好可以用膳。”女人接着道。
白月点头应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她对吃住方面没什么讲究,银钱方面也是当初卖了几株药草得来的,出手也算大方。女人对她很是热情,将她照顾得很好。天阙皇朝信奉武力为尊,是以白月独身一人居住,甚至早出晚归女人都没有询问过什么,显得十分本分。
“哎。”女人朗声应了,又嘱咐了白月几句,这才离去。
……
简单用过晚膳,房里早已备了水。白月伸手一探,温度刚刚好。
她今日又出去跑了一天,此时倒是极为困乏,往木桶里加了几滴解乏的凝露,便解衣踏进了浴桶。
肌肤被温水细细抚慰过,白月轻叹了一声,她出谷以来已有两月,近两月皇甫玦忙于平叛内乱,出门都少有,更别提遇上夏琳琅了。何况她出去打听了一遍,都城了并没有夏姓人家,显然这一趟什么收获也没有。
拨弄了下水面,白月正在考虑着是否近几日就返回医骨。不论如何,一切发展都如同前世一般,她可以在医骨等着夏琳琅和那群男人主动前来,只要有手段,事实真相由不得他们不说。
朦胧水雾中她的肌肤腻白如雪,弯眉星眼琼鼻,以及那一抹淡淡的粉。水珠顺着修长脖颈滑下,顺着诱人的弧度渐渐隐入水中。
白月轻轻拨弄着水面,发出细小的哗啦声,过了片刻,突然眼神迷茫地摇了摇头,缓缓侧倚在木桶边沿,趴着不动了,室内的水声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如豆灯光下,室内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一个黑影。
来人玄衣墨发,身姿修长,如同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下,脸部的银色面具闪过微光。
来人站在屏风前顿了顿,继而绕过了屏风往里走去。只见木桶里的人垂首趴在手臂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被水汽氲湿的黑发垂在她的颈间,衬得颈间的肌肤白玉无暇。
来人脚步不停地往白月走去。
在木桶前停了一会儿,来人似乎正在打量着什么,片刻后就伸手想要去碰触闭着眼的人。
腻白肌肤近在咫尺,指尖似乎都感受到那种如玉触感。恰在此时——
水声大作,如帘幕似的水花即将溅得身前人满头满脸,来人眼眸微闪,灵巧闪身避过,接连一掌就袭了过来!来人旋身躲过,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白月裹住了衣服,冷眼看着身前立着的人。
在医骨弟子面前用药,简直是班门弄斧。
白月用膳时早已察觉到不对,只不过好奇来人是谁。为何要用这么曲折的方式,先在晚膳里下了药,又悄无声息地换了她房里的凝露。而且隐匿身形的手段的确厉害,否则她也不会假装昏迷将人引出来。
近两月来她行事低调,除了皇甫玦以外,不可能惹上其他人。但是她十分确信的是,皇甫玦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她的踪迹。
她盯着来人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