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观色,就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小的已经照您的吩咐给了吴老汉儿子银子,还给了他一包绸缎衣裳, 他已经答应今年会多多的给咱们留种子下来,还会教咱们怎么种,这样等明年开春了,咱们可以一下子就种上个几十亩地的辣椒,还愁到时赚不到钱?”
“你懂什么?”谭老爷轻哼一声,啪的一下将手里的碗盖盖了回去,然后说道,“那吴老汉的儿子收了咱们的银子,答应给咱们留番椒种子,教咱们种番椒,他就不会收其他人的银子,给他们留种子,再教会他们种?只怕他们自己明年也要种许多。而这番椒之所以现在值钱,那是因为没人会种,少,等明年大家都会种了,一窝蜂的都去种,这番椒还能像现在这样的值钱?”
掌柜的不说话了。
物稀为贵,多了自然就贱了,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又听到谭老爷在气哼哼的说着:“我听人说这番椒便是开那家漱玉轩的那个人种的,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掌柜的听问,忙回道:“是,小的打听过了,那姑娘姓薛,今年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她还有个哥哥,就是三年前压了咱们家大少爷一头,同时考中太初书院和托月书院头名的那个。”
“哦,是那个人?”谭老爷有了些兴趣,就问道,“那这些主意想必都是那位小姑娘的哥哥给出的吧?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还能懂的生意上的事?”
掌柜的摇了摇头:“小的听说这生意上的事都是那位薛姑娘弄的,她哥哥都不怎么插手她的这些事。便是瑞兴隆的陆掌柜,凡事也只和那位薛姑娘商议。这不是陆掌柜家里有座茶楼?听说正要改成酒楼,就单卖那些有番椒的菜式呢。这还没开,就已经放出了风声来,说有些菜式外面再没有的,等开业了,请大家都过去品尝。而那些菜谱,小的就听说是那位薛姑娘给陆掌柜的。”
谭老爷听了,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懂的东西这样的多?原先听人说起漱玉轩这个成衣铺子做的好新样的衣裳,我也没有理会,只以为是个小作坊罢了。但这才多长时间,这漱玉轩的生意都赶过了咱们怡庆和。现在她还要卖番椒,教陆宏才做菜。等陆宏才开了酒楼,咱们家的酒楼不要受影响?”
说着,他就起身站起来,背着双手在屋子里慢慢的走过来走过去。眉头皱着,显然是在想对策。
旁边站着的掌柜见状大气都不敢喘,只垂手低头,屏息静气的站着。
片刻之后,就见谭老爷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怡庆和的掌柜说道:“若一直由着那位小姑娘联合陆宏才这般做大,咱们谭家的生意都要被他们两个占一大半儿去。吴老汉的儿子,你明天再亲自过去同他谈谈。银子不成问题,他要多少都成,只一样,番椒的种子只能给我,旁人他一粒都不能给,否则非但是银子没有,我还要叫他蹲大狱。至于漱玉轩,明天你买几样贵重的礼物,拿我的帖子送去给贾镇抚,随意找个什么罪名将这漱玉轩给封了。谅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也没地儿说理去。”
他说一句,怡庆和的掌柜就应一句。但还没等他全都应完,就见门口有人走了进来。
掌柜的抬眼一看,就见是谭宏逸。于是他忙躬身行礼,叫道:“大少爷。”
谭宏逸压根没看他,目光只看着谭老爷,声音沉沉:“父亲,漱玉轩您不能动。”
谭老爷只有谭宏逸这一个嫡子,又自小聪颖,他极喜爱的。原本见着谭宏逸进来,他正要和颜悦色的同他说话,但没想到谭宏逸上来就同他说了这句话。
眉头不由的就皱了起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就动不得漱玉轩?”
谭宏逸不解释,只语气强硬:“非但是漱玉轩,但凡是同薛姑娘有关联的人和物,您都不能动。”
“为什么?”谭老爷追问,“你认得那位小姑娘?你还这样的关心她?你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