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熙心里有了底,又问道:“你与老爷子之间呢?”
“虽自小跟在他的身边,也逃不过利用二字罢了。”谢均面色冷淡道。
沈重熙挑眉。
她因为深受父皇欢喜,所接受的都是帝王之术,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朝堂之间的暗流涌动,都能了解几分。
想要彻底掌权,自然不能过于仁爱。
必要时的赶尽杀绝,是一件很明智的事。
弱肉强食,确保自己的生命不受威胁,铲除异己什么的,在沈重熙的观念里,才是正常的。
过于沉溺私情,而让自己陷入危险,不是说不能,只是不适合担起一个家族罢了。
“谢均,你做的很好。”她毫不吝啬的欣赏跟夸奖,让谢均有些意外。
“你不觉得我太过于冷血了吗?”他好奇道。
“你会这样对我吗?”沈重熙从枕头上抬起脑袋,问道。
谢均:“不会,你是我的妻子。”
沈重熙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
男人毫不闪躲,黑眸之下,尽是真诚。
她唇角一勾:“我相信你。”
只要对她足够忠心就行了。
这个世上与她羁绊最深的只有谢均,其他人怎样,与她无关哦~
谢均按得实在书舒服,沈重熙的眼皮子渐渐耷拉下来。
昏昏欲睡之际,察觉到裤管子有往上卷的趋势,她唰得一下睁开眼,警惕地看向谢均,“你在干什么?”
睡意被打断,连带着她的语气都是不爽。
男人毫不心虚,并且继续手中的动作。
沈重熙啧了一声,要将腿收回来,被一只大掌压住。
“谢均,你放肆!”说不上有多生气,就是很不爽啊!
“看看伤,前几日的事,你都没告诉我。”
这话说的,着实让沈重熙心虚。
他们二人之间有过约定,现在是她先违约了。
没有事事告诉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宋明城会误会的那么离谱。”
父皇爱打猎,她自幼便被教导骑术,不知从马上摔下来多少次,这点伤跟那一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至少在沈重熙的眼里,算不上什么重伤。
沈重熙还有些宽慰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男人的气压便突然低沉下来。
她看过去,裤管子已经拉到膝盖上方。
谢均眉眼沉沉地盯着那处。
那日她是双膝着地的,其他地方的青紫都褪得差不多了,唯有膝盖跟手肘那儿,还青紫的厉害。
她蜷缩着脚趾,被那目光盯得不太自在,谢均就好像失了魂似的。
半天都不动一下。
“谢均?”她小小地叫了一声。
谢均眼皮子微动,用掌心覆盖在伤势处,轻轻地揉压。
“还疼吗?”
沈重熙摇摇头,随后意识到他没看到,才出声回道:“就看着严重罢了,不疼了。”
“嗯。”谢均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轻轻地揉着。
这般模样的谢均,沈重熙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索性也就随着他去了。
“本宫的膝盖虽然不疼了,但谢均如此贴心的做法实在讨本宫欢心。”
八两:“公主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