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这城里难道只有钱警官一个警察,怎么两次都被自己遇上?
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何小曼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保卫科长也证实,他们已经问过医务室,记录了何小曼的发病症状和时间,现在除了在场的几个人,厂里还没人知道此事。
钱警官点点头,对于何小曼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看来这次,她不到稳操胜券是不会出手的。
实验室已经出了检验结果,水中释入的正是余杏娣前几日领用的化学试剂,毒性较为强烈,幸好释入的剂量很小,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何小曼将布袋子轻轻打开,里面露出一只崇光棉织厂发的搪瓷水缸。
“这是我自己的杯子,把手这边磕破了一丁点儿,恰好因为这一丁点儿伤痕,才让我发现我的水杯经常会被人调包。有人将试剂偷偷滴进了我的水杯,但下班前怕露馅,又会将水连水杯一起换走。第二天趁我上班后,又将滴了试剂的水再次连水杯一起换上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钱警官听明白了,挑挑眉:“你戴着手套,又用布袋子包着这水杯,是故意而为之吗?”
问得专业!
何小曼毫不隐瞒:“是的,从这水杯放到我柜子上之后,我就没有碰过它。应该没有破坏上面的指纹。”
不仅丁砚露出钦佩的表情,就连平常见多识广的保卫科长也变了脸色。何小曼也太聪明了,果然是步步为营,务必一击即中啊!
钱警官不由竖了竖大拇指:“何同学总是让我刮目相看。”
何小曼笑得自豪:“我已经不是何同学了,钱警官可以叫我小何。”
“有了指纹就好办。最近你和谁有过矛盾,或者有利益之争,也就是说,你觉得谁会有动机做这种事?”
钱警官才问完,保卫科长一拍大.腿:“你不是才跟耿永兰吵过!”
何小曼点头,实话实说:“和余主任是关起门来吵,和耿主任是当着大家吵,反正……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钱警官拿起步话机,安排一起来的同伴:“小李,你去车间调查一下,重点询问两位车间主任,别露痕迹,我马上就到。”
说完又用布包着手,揭开搪瓷茶缸的盖子看了看,笑道:“你还真会取证,连水都一滴没洒。”
又关照旁边的一位女警:“带回去检验。当心点啊,看看群众都快比我们专业了。”
保卫科长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小曼,真不敢相信这女孩子怎么有这样深沉的心机。
接受到他充满疑问的目光,何小曼暗暗叹口气。怪只怪现在影视剧还太少啊,以后你们要是看了那么多警匪片,也会增加很多侦察与反侦察的经验啊。
钱警官一边起身,一边道:“小何,你知不知道被换下来的水杯去哪儿了?”
“无论去哪儿了,总还在车间里。”何小曼冷笑,“我在杯底划了一道红漆。不把底翻过来是不会发现的。”
钱警官顿时笑了:“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了小何啊,哈哈!这就好办了,走,一起去车间,录指纹,找水杯。找到了那只杯子,再看看上面有谁的指纹,一切不都迎刃而解?”
余杏娣和耿永兰正准备下班,在车间门口被几位警察拦住,说要叫她们协助调查何小曼被投毒案。
“投毒?什么投毒?”余杏娣瞪大眼睛。
耿永兰心虚地闪避着眼神:“何小曼中毒关我们什么事?”
小李态度很好,解释道:“毕竟是在厂区里发生的嘛,二人作为车间领导,可能会知道什么情况,我们也就是随便问问。”
余杏娣不高兴了:“怎么像是审问我们?”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办案必经的程序。”
耿永兰已经回过神来,用胳膊肘捅了捅余杏娣,示意她不可跟警察作对,笑道:“没关系,警察同志要了解什么情况?我们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