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从包里掏出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我嘴角微勾,接了起来,“喂!”
“昨晚你不在我都睡不着,下半夜才睡的,刚刚起。”男人声音带着苏醒的沙哑,低低的很性感,又问:“你昨晚睡的好吗?
我转头望向窗外,压低声音,“从昨晚八点睡到早上七点,你说好不好。”
邵易寒像是翻了个身,声音变的有点低,“忘了,你现在就是一只小猪,怎么可能睡不好呢。”
“你才是猪。”我嗔声,骂回去。
邵易寒在那头轻笑出声,又问:“你今天就去宏达交接?”
“嗯,已经在路上了。”我回头看了莫子玉一眼,见他面色沉凝,突然觉的自己坐在他旁边跟邵易寒这样亲腻打电话有点不适合,便对那头男人说道:“我不跟你聊了,一会就到公司了。”
“那你注意点安全。”邵易寒在那头又叮嘱,“别太相信杨铮。”
“我知道。”我轻应了一声,挂掉电话。
突觉车内气氛有点尴尬。
最终还是莫子玉先开了口。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他试探着确认。
“嗯。”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蹙起,“我听说他经常跟南城那边的人混在一块,而且还坐过牢……”
“你怎么知道他坐过牢?”我打断了他。
他转回头,望向前方,“我找人了解了一下。”
“你调查他?”我莫明的不爽。
“我只是怕你再受到伤害,所以才让人查了一下,”他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可我万万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跟陈叔的死有关。”陈叔是莫传承的司机。
“什么?”我惊愕。
“这事回头我在跟你细……反正我觉的他不适合你,真的佳佳。”
我头转向车窗外,“我听他朋友说过,说他坐牢是被人陷害的。”
“呵,你都说了是他的朋友,那当然是那么说。”
我反驳道:“那如果真的是他害的,怎么就关了几个月就放了出来。”
“问题就在这,判决是三年刑期,而他只坐了三个月就出来,而且推翻的证据很离谱。”莫子玉紧握着方向盘有点激愤。
我突然想起在B市老太太在医院里跟邵易寒说的那些话,还有前天那男人跟邵易寒挣吵的内容,莫非……邵志恒真的是邵易寒的父亲?不然谁有那么大的势力,能把一个已判决的犯人解救出狱。
邵志恒的父亲是军部北斗级人物,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虽早已退了下来,可名望在军部份量一点没减,去年国庆还被邀请上天安|门城楼观看阅兵仪式,我在电视上都有看到。也正因为边一层关系,邵志恒的‘王国’能做那么大,我想跟他有这么一位父亲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
可让我疑惑的是,邵易寒怎么会跟陈国栋扯上关系呢?
“佳佳,听我一句劝,离他远一点,这人背景很复杂,我借用了我爸的关系,都没有查到他的底,只知道他当过兵,但具体在哪里入伍都查不到。”
看来邵易寒跟邵志恒十有八九是父子关系。
“部队里的事,当然不好查。”我回头与他对视了一眼,“放心吧,我心里有谱。”
“对了,昨天酒店那边给我又传了一份新的监控录相,说是找到你去酒店那天的监控视频,但我昨天开会很晚才回去,还没来的及看,说不定这次能找到那个男的。”
“真的。”我一下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在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曾被人欺凌过,我就有杀人的冲动。激动的手都有点发颤。“那太好了。”
莫子玉转眸,与我对视了一眼,“只要是欺负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听这话,我不由蹙起眉心。
心里有点酸涩。
一时车里变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