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动不动,甚至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说。
苏然也全然不在意,拎着箱子就开门打算离开。
“苏然!”flank在身后喊了她一声。
“恩?”苏然扶着门,站在玄关处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他。
坐在布艺沙发上的flank以老房子以背景,看起来就像一张旧照片,染着白驹过隙的沧桑与韵味。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苏然,匆忙的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荡出来的水浸透了写着苏然电话号码的卫生纸。
正红色口红缓缓染开,像褪了色的血玫瑰。
“我……”flank看着苏然的眼神可以用楚楚可怜来形容。
苏然有些不耐,又有些不忍,耐着性子说道,“有什么事直说。”
Flank像凝固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
苏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flank抖着声音说道,“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再骗你。”
“我,我才是那个罪人。”说完这句话flank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趔趄了两步,摇摇欲坠。
苏然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flank,良久,慢慢的关上了门。
“你什么意思?”苏然站的远远地,如是问道。
Flank咬了咬下嘴唇,神情隐忍而痛苦,“是我失手杀了林扶青,花为替我顶了罪。”
轰的一声苏然耳边响起巨响,震耳欲聋,毁天灭地,她的世界天旋地转。
“你说什么?”苏然费力的扶住墙面稳住身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Flank怔怔的看着面色惨白的苏然,身体向下滑跪倒地上,整个人抖的不行。
“对不起。”flank瑟缩着重复说道,“对不起。”
“那天邱科给林扶青做了不在场证明后,是我先冲去找林扶青打架的。”
“我打不赢他,随手摸了个瓶子朝着他后脑勺砸了过去。”
“然后,然后他就没气了。”
“花为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我很害怕,他让我别怕,然后把尸体从楼上背朝下扔了下去。”
“他让我跟警察说是他做的,我不同意,他哭着跟我说,这是他唯一能为千言做的事。”
“他说他想为千言做些什么。”两行清澈的液体从flank年轻却憔悴的脸上滑落。
他的声音哽咽的厉害,却极力压抑着不哭出声,“花为说,千言生前不能爱他,他想在他死替他照顾他的爱人。”
“这样他会觉得,他和千言融为了一体。”
苏然听着,觉得荒唐而可笑,但是她笑不出来。
她的脑海里有千万个声音在问为什么,她的心里有千百个问题想要问flank,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失去语言。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flank还在道歉,苏然却听不进去。
许久后,空气里只剩下花为细微的抽泣声,压抑极了。
百感交集的苏然只能痴痴然的问出一句,“为什么,瞒着我?”
“花为怕你难过,不让我告诉你。”
“既然这样,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苏然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但是她的眼眶里干涸一片。
“你们都是这样好的人,我,我怎么能继续骗你?花为他没有杀人,他没有杀人!”
Flank有些错乱的说,“杀人的是我!你不要再对我好了,不要再帮我了。”
“我欠你们的,这一辈子都换不清。”
苏然终于笑了,惨烈而绝望,“不,欠我们的不是你,是所有的魔鬼。”
“想要让魔鬼付出代价,就得把自己变成魔鬼。”
“你说错了,我不是好人,绝不是一个好人。”苏然的深恶痛绝的说道。
走之前苏然问,“当初给林扶青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