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之性,是她这辈子最不想触碰的东西,那种抛却灵魂的狂欢是属于肉体的孤独。
太难了,她不想要。
傅莫深顺着苏然的下颌、颈脖、锁骨亲吻而下,在小腹间舔舐吮吸,打了个转咬了咬腰侧,怀里柔软的身体打了个颤。
架起苏然纤细修长的双腿,傅莫深半跪在她的双腿间,自上而下俯视着全然绽放的女人。
蓦然对上苏然驼红脸颊间的眼眸,深褐色的眼珠子如同失去生命力的琥珀镶嵌在满是血丝的白玉里,屈辱而苍凉。
那双眼睛太过死寂,控诉着傅莫深今日的恶行。
傅莫深不禁想起那天酒吧里的苏然,叫着闹着,笑着,却不开心。
被欲望与愤怒占据的大脑迅速冷却,意识到今天的行为伤害到了苏然,傅莫深再没有做下去的想法。
他今天的本意也不是要和苏然上床,他只是想要苏然反悔。
放下苏然的双腿,俯身亲了亲她微阖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抱着苏然倒向一旁,“不做了,睡吧。”
“傅莫深,你真不是个东西。”苏然说。
“恩。”傅莫深贴着苏然的脸颊,应了。
然后傅莫深就感受到脸上流过一抹冰凉,偏头一看,一直坚强的不肯哭的苏然面无表情的流泪了。
她的恐慌没有人懂,她不敢敞开心扉的接受形形色色的人,她怕下一个人又像傅天晴像穆席安那样,倾注了感情,亦被辜负了感情。
怕下一个人又像她的爸爸妈妈那样,托付了感情,却也没能善终了感情。
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去他妈的就这样吧,就这样和傅莫深不明不白的过下去,接受傅莫深所谓的“负责”,但是心里有个坎儿,迈不过去。
她也想有个疼她的爷爷,也想有个爱她的父母,也想有个宠她的老公。
明明看似唾手可得的东西,可她怕幸福泡沫之下是无底深渊,曾经希望了太多次也绝望了太多次。
是个傻子也会自此变得吝啬,吝啬将自己的真心捧到他人面前。
就像现在,苏然永远不知道傅莫深什么时候又会做出些混蛋的事情,在她的心窝子里狠狠捅上一刀。
苏然没有再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傅莫深把脸埋进枕头里,赤裸着睡了。
傅莫深紧紧的抱着苏然,看着苏然裸露在外的一小节美背,眼眸深沉。
许久才闭上双眼。
第二天醒来,苏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坐上餐桌,听着傅老爷子和傅莫深的对话,偶尔回答两个傅老爷子的问题。
快到八点的时候苏然放下手中的勺子,对傅老爷子说,“老爷子,我朋友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我得过去陪他一段儿时间。”
傅老爷子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傅莫深,见傅莫深面色如常,点点头,“好好儿陪陪你朋友,让她凡事想开些,别跟自己过不去。”
“好的,我会跟他的说的。”苏然抿起一个不算笑的笑容,不卑不亢的说道。
吃完饭苏然和傅莫深一同去了公司。
苏然的车昨天晚上被扔在了高云高尔夫俱乐部的停车场,她现在就是再不想见到傅莫深也得忍气吞声的跟他坐在同一个车檐下。
一直到公司,傅莫深都没有提苏然去朋友那边住的事情,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到了公司后苏然把昨天购买卡拉威的发票和小票找了出来,各种单据整理了整理,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傅莫深在里面说道。
苏然推门进去,把整理好的单据放到傅莫深的桌子上,“这是昨天给您购买卡拉威的费用,希望公司能够报销一下。”
傅莫深从文件里抬头,拿过单据简单扫了两眼,又递回给苏然,“去给财务部,就说我批准的。”
苏然接过单据就准备出去。
“今天晚上陪我出席个周年会。”傅莫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