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漾以为秦皎帅成这样还单着,因为肉眼看上去,她不像凡夫俗子能收服的。
“你这是在夸自己吗,”秦皎好笑,“我闺女都好大了,她超喜欢谢耳朵,她也会弹特雷门琴,”秦皎说,“你下次来做客可以让她给你表演。”
“好啊。”
两人说话间,蒋亚男回来,对唐漾道:“漾哥今晚挨着我睡可以吗?”
“怎么了?”唐漾看她之前还好好的,出去拿个饮料脸色就差了。
蒋亚男冷笑:“让某人冷静冷静。”
“嗯,”唐漾先应下,然后软声问,“吵架了?”
蒋亚男:“他态度有问题,没意识到自己哪儿做错了,就会疯狂甩锅,我说他一句他听着不就好了,他还要回你一句,”蒋亚男越说越气,“那他的意思就是我错咯,他没错咯。”
蒋亚男气得炸毛,唐漾一下一下帮她顺:“你们为什么吵?”
蒋亚男:“就是为了,为了钥匙还是程程……忘了为什么吵,反正就是吵了。”
蒋亚男极其嘴硬,唐漾也依着她:“我东西还在房间里,我们住的隔得远不远?那我现在回去拿?”
“上下层,你再泡会我去帮你拿,顺便把冯辣鸡的行李扔过去。”蒋亚男道。
“也行。”唐漾和蒋亚男交换了房间锁的密码。
————
蒋亚男是个行动派。
这边,她把冯蔚然黑色的行李包扔到唐漾和蒋时延的房间,把唐漾的黑色行李包拎着刚上一侧电梯,另一侧电梯门开,提前撤退的蒋某人从里面出来。
他对程斯然怼归怼,却也觉得有些字眼戳到了心坎。
蒋时延一路思索到门口,按下密码锁。
进门后,他脱掉西服外套,长指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瘫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手机,然后叫了一份宵夜。
宵夜送上来快十点,唐漾还没回来。
蒋时延也不急,洗了个漫长的澡干干净净出来,又吹了个头发,他站到镜子前。
男人脸如冠玉,狭长的桃花眼里好似蒙着层水雾。
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腿极长,黑色浴袍在腰间松垮垮系了个结,露出一片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
蒋时延把浴袍领口稍微拉低了些,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环视四周,视线落到一处。
蒋时延过去翻出香水,在领口和腕口喷两下,又解开浴袍带子,以更宽松诱人的方式系上,左看右看,这才满意了。
宵夜点的鲜虾培根披萨,唐漾很爱吃,蒋时延还特地嘱咐厨房多放一点芝士。
接下来的环节,蒋时延想得很清楚——
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把红酒倒上。
外面人走近,他就把主灯关了,只留两盏夜灯。
外面人站在门口输密码,他就到门边。
双手抱胸吗?
蒋时延试了试,没办法显出身材,他又换成斜倚墙面托脸的姿势,好像有一点娘炮。
蒋时延左动右动,最后选择了双手抱胸,再斜倚着墙。
然后唐漾推门,他要问什么呢?
“漾哥你回来了?”“漾哥玩得怎么样?”“漾哥你怎么这么晚”……
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唐漾说一个字,自己就虚捂住她眼睛,抱着她轻巧又浪漫地转一个圈,然后把她搁到沙发上,放下捂她眼睛的手。
虽然漾哥不排斥自己的拥抱和亲近,但这样做肯定越过了友谊的边界。
如果漾哥生气了,蒋时延想,自己就有无穷无尽的理由去哄她,她愿意哄一天就一天,一年就一年,一辈子就一辈子。
如果她没生气的话,自己就……等等。
蒋时延转念,如果她没生气,那是不是说明……
蒋时延喉咙滚了滚,还没有想明白,便听到外面传来人字拖曳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