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声音代表宴会开始?”孟摇光难掩嫌恶,“真是个疯子。”
她话音刚落,突然有开门声响起来。
就在他们的身后,距离最近的一扇门,毫无预兆地敞开了。
孟摇光在一刹那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好在容钦反应很快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除了开门的一瞬间锁扣发出的轻微脆响,那扇厚重房门被推开时倒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只是紧随其后响起了一个男人伸懒腰的声音。
拖着长长的呻吟之后,那声音发出一阵感叹:“好久没来了,果然还是只有九池才是乐园。”
房门彻底推开后,他被站在门前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待看清两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不解的目光落在容钦红肿的脸上转为恍然大悟,戴着面具的男人笑着说:“你也活动筋骨呢?我也是……”
他站在门口,身后有淡淡烟雾一点点飘出来,而他就站在这逐渐溢出的烟雾中一边扭扭脖子抬抬手一边道:“来九池运动一回,比我在上边儿打十场高尔夫还有用。”
“身心舒畅啊~”
他并不是真的要和孟摇光他们交谈,只是发自内心地随口感叹,说完后他又在烟雾中微微侧头,往后面说了声:“你还不……呃,算了,我看你也起不来了。”
说完他又对孟摇光笑了笑,这才散步般走开了。
男人的身影从门口移开,门内的景象便无所遁形。
孟摇光直视向前的目光被动地穿过了袅袅的白烟,看见了一团委顿在地的肉体。
是真的肉体——白花花的,从被撕碎的衣裙之中暴露出来,就像一朵花被撕掉花瓣而暴露出柔软白嫩的蕊——伤痕累累的蕊。
孟摇光缩紧了瞳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
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伤痕与血,像一团烂肉般匍匐在地,只发出微弱呻吟的女人。
而在她背后,那面覆着高级壁纸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手铐和鞭子,以及难以启齿的各种工具。
“别看了。”
容钦走到她的身前,声音很低。
孟摇光却依旧能越过他的肩膀,看到那被淹没在烟雾中的一切。
钟声还在持续着,自通道尽头轻缓而不间断地传来。
于是第二扇门打开了。
接下来是第三扇,第四扇……
孟摇光站在这条通道里,转头看向那一扇扇被接连打开的房门,以及一个又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戴着面具的客人,她听见他们的声音……
“这里的服务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宴会开始前还有开胃菜吃,的确不错……”
“也不知道荆野上哪学来的玩法,我看我以后是要长住在这里了。”
……
说笑声远去,白烟从敞开的房门里飘出来,其间还混杂着一些稀少的女人的哽咽,和仿佛要把肺都吐出来的呕吐声。
这些东西渐渐充斥这条通道,掩盖了孟摇光的所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