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总得说点儿什么吧?”林方西很没有总裁架势地冲他笑了笑,“你总不能是来跟我比速度的?”
经过了最拥挤的两个街口,这会儿这个路口的车并不算很多,于是他们的互动便也没几个人注目。
而出乎林方西预料,这个看起来冷酷无比的骑手,在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后,居然态度很好地对他点了点头,甚至还露出了笑——虽然隔着头盔,但他依旧能隐约看见骑手脸上的笑容。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但很奇怪的,林方西并没有在这个模糊的笑容里感受到任何善意,相反,从未有过的头皮发麻的感觉陡然袭击了他的直觉。
可这些并没有影响林总表面上的和善。
他又敲了敲车框,朝前面的红绿灯示意了一下:“你还不打算说吗?过了这个路口,你再想跟着我可就要付出代价了。”
“林总真是宽容。”头盔里传出男人礼貌的恭维。
同时他一只手伸进斜挎的包里,很快掏出来一张信封递了过来。
在前面秘书紧张的提醒中,林方西看了一眼那递过来的信封,在瞥到上面粉红色的爱心时眼皮轻轻跳了跳,嘴角也弯了起来,眼神却隐约有了被激怒的意思。
“你知道耍我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您看了就知道了。”骑手一点都不紧张的声音从头盔底下传出来,“这是一份很有诚意的请柬。”
停了一下,他又说:“如果可以,很希望您能带着您的女儿前来赴宴。”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含着点沙沙的笑,有种优雅与野性交织的矛盾感:“我们必然会备好重礼,扫榻相迎。”
红灯只剩下五秒。
隔着窗户和头盔,车内和摩托上的两个男人俱都沉默直视着彼此。
一方是冰冷而充满猜疑的审视。
一方是好奇却满怀恶意的打量。
直至红灯跳到了最后一秒,林方西终于伸手接过了那封信。
头盔下骑手的唇角轻轻一勾,丢下了一句“期待您的光临”。
当绿灯亮起来时,宾利和摩托分别去往了不同的方向,很快就各自消失在了车流之中。
而轿车里,林方西将那张粉色信封打量了好几遍,才不顾秘书的劝阻满脸嫌弃地把它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