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有讲究吗?”
“当然。”林方西笑了下,慢悠悠地说,“你提前告诉我了,我才好做准备,比如,如果你只是打算跟他打闹几场,削他面子,那我根本不用管,但如果你是打算让他跪下来跟你道歉才能了事,那我可能就需要用一些别的手段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孟摇光没有立刻说话,她握着水杯,盯
。着里面的柠檬水,似乎思索了许久,才慢慢抬头看向林方西,盯着他的眼睛说:“那如果,比这一切都更过分呢?”
“……”林方西沉默了几秒,眼神终于渐渐认真起来,片刻后却还是弯着唇笑,“你总不会是想弄死他?”
“……”孟摇光没有说话。
林方西眯了眯眼睛,眼底情绪沉沉,笑容却更深了:“如果是这样,那我大概就要亲自去见见他爷爷了。”
孟摇光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问:“你不想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干吗?”
“我很想知道。”林方西说,“但我不敢问你。”
“不敢?”
“你妹妹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叛逆期,我是看惯了她的叛逆,但我无法想象你的叛逆,我怕我轻举妄动让你不高兴,以后看都不想看见我。”
“我不会不见你的。”孟摇光很认真又很冰冷地说,“我还要借你狐假虎威做很多事。”
“你完全可以一边借我的势一边不见我啊。”林方西无辜道,“你难道觉得我会和你讲究等价交换原则吗?”
孟摇光:……
难道不是?
她眼里明晃晃写着这四个字。
林方西却笑了。
男人眉眼如画,人到中年却还眼如寒星色如春花,笑起来一派凛凛的风流,又有岁月赋予的深沉为底,远不是孟摇光这样的小崽子能比得上的。
即便他们长着非常相似的脸,却依旧无时无刻不将少女衬得更加弱小无害,稚童般嫩得要命。
他坐直身子向前略倾,抬手便揉到了孟摇光的脑袋。
一头顺毛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揉得乱糟糟如鸡窝,他才总算松手坐回去。
鸡窝头底下,少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乌溜溜地映着对面男人带笑的脸。
“什么等价交换。”
他对她说,“从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得到了使用我一切权利与财富的权力,并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这是爸爸欠你的……”男人的眼神微深,声音也放轻了些许,“也是林家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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