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那句话出口之后,原本态度殷勤又熟稔的调酒师突然有些变了态度。
“银卡作为九池里权限最高的贵宾卡,您完全可以叮嘱这里的任何人帮您看着您喜欢的猎物,但凡对方出现,我们自会有人通知您……”他笑得滴水不漏,“至于之后要怎样才能得到您心仪的人,当然要看您自己的魅力了。”
孟摇光:……
凿得圆润剔透的冰球被丢进圆口玻璃杯里,发出“叮”的一声。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推到面前的饮料,笑了笑,用指尖在杯口上敲了敲:“所以,你们其实根本无法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您……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帮助?”调酒师神情有些古怪,打量他一遍,对上他满含暗示的眼神后,立刻正色地摇了摇头,“如果您想要的是游走在违法边缘的帮助,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九池是正规会馆,别说是违法犯罪,就是其他普通酒吧大多都会有的捡尸行为,在我们这里都是零容忍的。”
孟摇光:……
她似笑非笑,撑着脸看着酒杯,头也不抬地道:“是这样吗?那里面包厢正在上演的,难道都是小情侣出来开房的情节?”
抬起眼眸,看着对面的调酒师,她笑着道:“还是说我误会了?你们这不是娱乐会馆,而是情侣主题的酒店吗?”
调酒师面不改色:“包厢里大多都是在唱歌和聚会的客人,您所说的那种情况发生的极少,而且就算发生了,也都是成人之间的美妙邂逅——您可能有所不知,咱们九池已经见证了许多有情人的诞生了。”
孟摇光:……
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的孟摇光一阵沉默,最后道:“那看来我的确是误会了,你们这里不是酒店,而是月老庙啊。”
调酒师微微一笑,一脸与有荣焉:“若真能担得起这个称呼,那也算是九池的荣幸了。”
孟摇光:……
难得遇到把孟小姐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情况。
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孟摇光扯了扯嘴角,喝光了一整杯冰饮,才终于让自己恢复了冷静。
带着几分打量与审视的,她抬头看向对面的调酒师。
他正在凿冰,动作细致又熟稔,对上她的视线后便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亲和。
——可最开始不是这样的,当她拿出银卡的时候,他的态度应该要更加恭敬一些,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呢?
从她说银卡是别人给的之后——就如同面对知情的自己人,和需要警惕的陌生人的区别,说话开始变得滴水不漏,让人明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却又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去反驳。
所以,到底为什么呢?
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真正的银卡持有者,和代替持有者,在这里并不能划等号吗?
大脑正在运转中,突然有凌乱的脚步声靠近过来。
一个黑影在旁边落下,砰地一声砸在了吧台上,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粘腻恶心的呼唤。
“甜甜?”
孟摇光险些被一声喊出一个哆嗦,带着一身被恶心到的鸡皮疙瘩,她转头向旁边看去。
那是一个模样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儿,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不知在哪喝得醉醺醺的,面对着孟摇光趴倒在吧台上人事不省,嘴角还挂着恍惚的笑容,而那个嘴里叫着“甜甜”的家伙,是一个戴眼镜的微胖男人。
他似乎是追着喝醉的女孩儿过来的,这会儿正俯身轻轻拍打女孩儿的脸。
“甜甜?甜甜醒醒?我送你回家了。”
他语气很轻,原本这种声调加音量,应该能营造出很温柔的氛围,可不知为什么,孟摇光看着他一下下轻拍在女生脸蛋上的手,只觉得一阵反胃。
女生醒了一下,嘴里嘟嘟囔囔地扒开了他的手。
“怎么喝成这样?”状似无奈的一